“確實沒有什麼關系,紀某隻不過是見不得有人的嘴那麼臭罷了。”
“就是,方才有的人啊,不只是身上臭哄哄的,就連那嘴呀,都讓人覺得臭的不可聞!”紀裴默默地走到了自家兄長的身邊,一把拉過陶舒窈的手腕來,驕哼道:“在我看來,阿窈可比你好上了千倍,萬倍。”
“你說你的父親是什麼?若我沒有聽錯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好話吧?這要傳出去,別人會對你們陶家有什麼看法呢?”紀裴眼珠子軲轆一轉,鬼馬精靈似的,卻在陶餘氏的眼中很是礙眼,然而她並不在乎她陶餘氏的目光:“先暫且不說別人如何認為,就論陶公子你這君子之大不孝行為,按律法理應如何?”
紀裴的話重磅一樣在陶舒平的心中掀起了驚天駭浪!無論從何處來說,紀裴的話都沒有絲毫的漏洞,也正是他這個頭腦不清醒的人所預料不到的。
“紀、紀姑娘……你這……”
“現在知道叫我紀姑娘了?您也先別急著叫,今日我和我的兄長說不定哪個心情不好就將這事兒抖了出去,到時候無論是您還是這整個陶家,臉面上都不會好看的。”紀裴暗自沖著陶舒窈嬉皮笑臉著,卻在陶餘氏他們的面前十分肅穆,好像在說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雖說以律法來看,家主與其府上的婢女相通也應當浸豬籠,可這婢女肚子中已經生出來的孩子卻是無罪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其家主的子女,若家主同意的話,是可以步入族譜的不是嗎?”
“紀姑娘,我很感激你的此番話讓犬子茅塞頓開,可是若是關繫到這族譜上卻還是要我們自家人自己定奪,而不是讓一個外人來攪和是非,您說是吧?”陶餘氏危險地眯起眼睛,這個時候居然在她的面前搬起律法來,這是要說什麼?證明她這個人根本就不懂律法或是不尊重律法嗎?
不懂也就罷了,也只不過是懲罰懲罰便是,可這不尊重三字,可是要殺頭誅九族的啊!
“陶夫人這是什麼話?紀姑娘是我的朋友,她參與這件事之中也得到了我這個當事人的同意,怎能說得上是外人呢?”陶舒窈高昂著頭,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你你!你這個小野種你居然還好意思說?!你……”
然而陶舒平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瞬間掃向了自己,一開始因為酒而壯膽的勇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陶公子看來還想和紀某再運動運動,居然連紀某的妹妹都不想放過?”紀斐摩拳擦掌地躍躍欲試,完全將陶舒平眼底的恐懼盡收眼底。
廢物。
陶餘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自己的廢柴兒子一眼,也就平日裡折磨人的時候腦袋瓜子轉得快,其餘的時候能有什麼用?只不過幾下就被別人給嚇住了,還讓自己家鬧了笑話!
“罷了,既然紀家兄妹都站了出來為你說請,本夫人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之人,你想要被列入族譜?好,我給你。”
“娘!”陶舒平和陶舒芸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母親為何突然鬆口答應了。
陶餘氏抬了抬手,接著對陶舒窈說道:“我話還未說完,你先不要急著高興。”
“要想要被列入我陶家族譜也不是不可以,本來今夜老爺便沒有回家,讓老爺首肯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那我們便換一種方式。”
陶舒窈的心中不由冷哼,陶定坤今夜不回府?以他那懦弱的性子,無非就是陶餘氏不願意讓他回來罷了,便要將自己說的多麼的可憐又溫柔,有意思嗎?
陶餘氏的嘴角輕微的上揚,若非仔細檢視定是看不出來的。
“我陶府有陶府的規矩,進我陶家門,便要過我陶家人這一關,我和舒平芸兒各出一道難關,你若都闖過了,那便算你贏,你便能夠入我陶家的族譜。但若你過不了,那你不僅不能進我陶家族譜,你還要從我陶家徹底的滾出去!你可願意?”
陶舒窈從一開始便知道陶餘氏的心思不可能那麼大度,定是有著什麼等待著自己,現在看來果不其然是如此。
“那夫人你想要提什麼難關?”
陶舒窈的心中倒是還沒有什麼,偏偏紀斐的心中就像要跳出來了似的,節奏快的令人發指!他總擔心陶舒窈會發生什麼意外,雖說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這麼關心起陶舒窈的安危來,可他就是忍不住問,彷彿只有問了,他才能心安似的。
沒關系的紀斐,這只不過是因為她是你手中最得力的棋子!只不過是最普通的關心關心棋子的去留問題而已……
紀斐一直都在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可越是這麼想,他便越是覺得替她捏一把汗。陶餘氏可不是什麼善茬。
陶餘氏眼角一樣向上一勾,譏笑道:“第一關是芸兒出,紀公子若是擔憂,大可從芸兒開始問。”
雖然紀斐真的很不想要去看那穿的花枝招展,臉上那個還有一個大大的巴掌印的陶舒芸,卻也不得不將頭轉了過去。
“其實芸兒的要求很簡單,眾人皆說我陶家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芸兒很想看見阿窈姑娘你大顯身手的模樣,想必一定會和你的人一樣美。”芸兒小臉同紅,顯然知道為何紀斐看見了自己還突然躲開的原因,可心中還是忍不住想要讓陶舒窈好好吃一次糗,讓紀斐知道,自己才是這陶家中最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