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閃爍,一個衣著華貴豔麗的仙官出現在場中間。
仙官微笑看著道牧,“二位可有甚要求?”
聞得此言,道牧頭微微向左歪,左手還在壓刀,右手抬起,對童伯麟招了招手,“道友,趁現在還未開始,你趕快叫同伴一起跟你戰鬥!”他神情嚴肅認真,語氣誠懇親和。
仙官自詡閱人無數,卻感覺不出道牧這話是真是。見他啞然失笑,又轉頭看童伯麟。
童伯麟淡淡然,“前邊廢話已夠多,太陽都快落山。早點開始,早點結束,莫讓其他人久等。”此時的童伯麟跟佈道臺上的童伯麟,彷彿是兩個人。
仙官呵呵一笑,右手拈花屈指,彈出一火星。火星越來越大,蒼巔之上,大如水缸。砰一聲巨響,迸發出七彩煙花,比那星海還要絢爛。
開始!
話還未落,仙官已經閃爍退回梁祈芸身邊。
童伯麟先動,道牧緊跟,瞬息臨至武臺正中。童伯麟左手揹負在後,右手捏劍指。道牧左手緊攥刀柄,右手捏劍指。
轟咚,一聲震天巨響,天地皆顫。強烈碰撞,暴虐氣浪拍打武臺結界,結局卻並非人們所想象那樣。
劍指對劍指,劍修對牧道。道牧與童伯麟僵持在原地,誰也沒能佔得一份便宜。
“你沒我想象中那麼差勁!”童伯麟左手探出,拳頭如流星,只取道牧面門。
“謝謝誇獎。”道牧謙和微笑,左手探出,五指張開,截住童伯麟的拳頭。童伯麟大驚,纖弱的牧道者怎麼能夠強行硬接他的拳頭。
童伯麟剎那失神,來不及反制。道牧左手反折,童伯麟左手脫臼。
“啊……”童伯麟才剛喊出一個字,道牧身形一矮,右手緊攥成拳,直勾勾轟在童伯麟腹部,童伯麟躬身如蝦。
緊接著道牧又是一記過肩摔,將童伯麟狠狠摔出百丈之外,還在地上滑行十數丈,方才停下來。
圍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怎麼感覺道牧與童伯麟身份對調過來。
一個牧道者近戰搏鬥竟然強過一個劍修。哪怕是牧劍雙修,也不可能正面壓制一個同境界的劍修,這是常識。
童伯麟倍感屈辱,一個鯉魚翻身,腳踏步法,怒嘯猛衝。
童伯麟不出劍,道牧也不拔刀。兩人赤手空拳,近身搏鬥,比的都是最基礎的東西。一拳一腳,無不考驗著其本人的身體與意識的契合度,協調性。
童伯麟畢竟是劍修,而不是橫練體修,他的發揮已經是劍修之中,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童伯麟眼力勝鷹,體壯如兕,力大如龍,簡簡單單的赤手空拳,不是套路,卻更像是一套拳法。
奈何童伯麟遇到的是一朵奇葩,一個不世出之怪胎。
道牧眼是金烏眼,體是金烏體,力是金烏博龍之力。道牧一拳一腳,直截了當,就是簡單粗暴的硬碰硬。
換做平時,若是講一個牧道者跟一個劍修赤手空拳,硬碰硬,且還佔據上風,一定被罵是個癲子。
如今,真真實實發生在自己面前,人們也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一個個左顧右盼,卻發現其他人跟自己一樣,驚訝得久久合不攏嘴。
噗!
道牧反身一記腿鞭,將童伯麟抽飛上天,“拔劍吧。”道牧目無波瀾,淡漠的聲音中,帶著難以言明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