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別摸了，寧無情自始至終都在沉默，而倪霸則嘆了口氣。一旁的女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該死嗎？或許他那把自己的缺點放大給愛人帶來的傷害的確該死吧。想到這裡莫凡不由得自問，當初的自己也差點沉迷進進這女人的直播，難道，自己也該死？
一下子，莫凡竟然迷茫了。
他就現在哪兒一動不動，好像一個在思考人生的孩子，他在想自己究竟是不是也該死。
是不是把自己人性的缺點放大了，自己也會變得想沉迷美女直播的那些人那樣，最後給身邊的人、愛人帶來傷害？
一下子，莫凡擔心起來了。他想起了那個神秘人葉楓說的話，他說莫凡可能會變成嗜血魔神，會帶來滅世之災！
一開始莫凡都覺得這很可笑，他覺得自己不可能像葉楓說的那樣。他不覺得自己會變成嗜血魔神，不會帶來滅世之災！
可現在，他不確定了！因為不管是誰都有缺點。而缺點都會在一些情況下被放大，不管是外力還是經歷亦或者自己的內心，都會去無數的契機和可能。
一旦他的惡性被放大，大的良性一面被矇蔽的時候，他還能確定自己不會變成邪惡的嗜血魔神？到時候別說身邊的人，以他的實力還真可能會帶來滅世之災！
越想他心裡越怕，不由得恍惚起來。如果真的變成那樣，該怎麼辦？
這份恐懼，無法言語。就好像你現在明明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可以後會變成一個現在的自己根本無法理解和接受的大壞蛋，這是多麼揪心？
見到莫凡似乎有些異常，那腐屍說：“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莫凡緩緩看向腐屍，良久後茫然的搖頭說：“我不知道……”
“呵，你不知道？你們男人不是一向強勢？不是一向都掌握無數的理由嗎？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該不知道，因為你一來就說我害人。
哪怕我這個門都沒出，哪怕我只是和萬千主播一樣在直播。甚至，我不是搔首弄姿，我沒有用身體為誘惑。這樣你都說我害了人，那麼，那些不良女主播該如何？”
腐屍有些激動，它咄咄逼人，問的莫凡無話可說啞口無言。
“如果說，因為看我直播死了人你就要來找我。那麼我男朋友看別人直播猝死，你是不是也該找她們？”腐屍問莫凡。
莫凡緩緩後退兩步，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現在的他在想，究竟是這個女的害死了那幾個男的，還是他們自己把自己害死了？
一如賣毒和吸毒，人家沒有強迫你，你自己送上去買的，買了抽死了，究竟該怪誰？怪別人賣，還是怪自己要抽？
怪人家直播，還是怪自己看直播？
怪社會混亂，還是怪自己太黑暗？
究竟是誰的錯？
那怕有一天自己變成嗜血魔神，那麼又是該以一個什麼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