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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他沒有懷疑是會是當初想害洛妍的人，因為莫凡聽過那個人的聲音，雖然故意弄的沙啞，但也可以判斷出是個中年人或者老人。
而且想害洛妍的那個人，透過紙人和自己對話時，並沒有這個黑衣年輕人的那種明顯的陰冷感覺！
“不要逼我動手，放了這個老人家！”
黑衣人依舊是淡淡的開口說道，也不願意多說。
倪霸就要動手了，就聽莫凡止住，問黑衣人：“老太太留在陽間對它沒好處，你應該明白。所以你應該給我們一個理由，為什麼要任由它如此？”
這次，黑衣人竟然沉默了。他的一雙眼睛，似乎正緊緊的盯著莫凡，氣氛突然沉默而緊張！
過了好一會兒，黑衣人突然開口說：“她的一生不容易，只是執念太深而已，如果不解開執念，去了地獄，也是無回！”
莫凡他們有些驚訝，這次這家夥居然願意說這麼多話，真是難得。
而且明顯的，聲音裡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冷漠了！
莫凡說：“那若是解開它的執念呢？”
“那樣最好，不過……很難！”黑衣人說道。
“為什麼？”莫凡疑惑。
黑衣人想了想，說：“我不知道，這個老人的執念……我不懂，我不知道她是執念於做包子，還是執念於賣早飯。我只是知道她沒有害人，她只是不想離開，已經半年了，每天就重複的做包子，賣早飯。”
莫凡點了點頭，說：“面和鹹菜什麼的，是你提供的吧？”
黑衣人一愣，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你對老太太這麼瞭解，而她又是鬼不可能去弄到這些東西。而且你還知道她每天做包子買包子，關鍵是我們一出現你就發現了。說明你就在附近！”莫凡說道。
黑衣人微微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她死後一個星期回來的。這屋子沒人住，就她一個人。家裡的麵粉被她用來做包子，然後去賣，不收錢。我也經常吃！
我一直很好奇她這是為什麼，她沒面了，晚上出去拿著冥幣想買，人家說她是瘋子。我看不下去，就給她買去。半年了，每天重複！”
莫凡看了看坐在地上，受了傷後魂魄受損有些呆滯的老太太，說道：“執念……是做包子麼？還是賣包子？”
突然，莫凡想起了他們進來時，老太太自言自語說的話。當時，她說讓莫凡他們坐下看著，又問吃什麼餡的？自問自答說鹹菜餡兒，又說想吃鹹菜肉餡？家裡窮，賣了包子再賣肉……
或許，她的執念不是做包子，也不是賣包子，而是給誰做包子。賣了包子，給誰買肉？
這一刻，莫凡好似突然抓住了什麼。萱萱之前說的資料裡，老人家有個兒子。當年家裡條件不好，老太太就靠著賣早飯為生，養大了兒子。
後來兒子出息了，卻不怎麼在乎這個老孃，甚至娶妻生子後，都不怎麼回來看娘。
“我知道了！”莫凡嘆了口氣，說道。
倪霸他們都疑惑的看著莫凡，不知道他明白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