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話如同刀刻般印在秦小軒的腦海裡，然後又在腦海裡盤旋迴蕩。
她的話不見得有多令人震撼，但是餘音繞樑般的話語卻是如利刃直插人心。
安娜浮誇又富有張力的表情更是說明了這一點，她比誰都懂，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所有生命都有繁殖峰值，惡魔、天使、人類甚至是動物，一旦處於飽和，就會引發戰爭，種族與種族之間，侵略與被侵略。
惡魔被認為是邪惡的。
人有邪惡，組織國家都有邪惡，但是並不是絕對，只有相對，歷史上，秦始皇的存在儼然是最好的證明。
有人說他是暴君，有人說他是千古一帝。
天使與惡魔也是如此。
秦小軒已經大致瞭解了兩個種族之間的矛盾，這不是誰能阻止的。
“你說你是女王？新王還是舊王？”他問。
“新王。”
安娜微微一笑，妖魅邪意的模樣消失不見，原本紅色深邃的眼眸變回原來清澈純淨的瞳孔，坐回原位。
“難道你們這就打完了？輸了？”
“為什麼會這麼說？”
“你現在不應該是帶著惡魔入侵天使去了嘛？如果不是戰敗，你怎麼會逃到這裡來？！”秦小軒平靜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我還沒開始戴上惡魔的王冠，成為惡魔的新王，剛誕生不久就被天使那些神明給陰了，為了逃走才被迫到這個世界。而且他們為了阻止我成為新王，還特意派了天使之神安妮卡?蘇赫爾，而且這個世界剛好她管轄的領地，昨天你遇到的那個人就是她的下屬。”
“……”秦小軒只感覺自己有點虛，背後冒著冷汗。
“我怎麼感覺自己被你拉上了賊船了呢？”
“後悔了？可你剛剛還說我們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安娜平靜地說道。
“我現在確實有點後悔了，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沒有。”安娜白了他一眼，說得斬釘截鐵。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
其實秦小軒從昨天欺騙天使決定幫助安娜開始，他就下定決心了，只是剛剛有些動搖。
現在聽她這麼一說，還真是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
“不過如果我能安全離開的話，說不定對方到最後都發現不了你。”安娜看見秦小軒神色不定，又出聲道。
“那你什麼時候能好？”
“不知道。”
“那要怎麼才能好呢？”秦小軒換了個問法。
果然，安娜愣了一下，思索一番，道：“如果有惡食之靈的話，說不定會好得快一點。”
“什麼是惡食之靈？”秦小軒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再次發問。
“就是極度罪惡的靈魂，比如一些殺人魔的靈魂，對我們來說都是能量的來源。”
聞言，秦小軒頓了頓，他是完全可以理解這種說法，影視上有說過。又問：“是不是把靈魂出賣給你們惡魔，你們惡魔會幫人完成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