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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幫助他進行這樣英勇卻無用的抵抗,於是蹲下來尋找可供扔出去的石頭,但我失望地發現,稍大一些的已經被當作彈藥扔掉了,地面上剩餘的都很小,最大一塊跟黃豆差不多規模,顯然不適合作為武器使用。
為了使雷能夠扔得痛快,我脫下皮鞋遞到他手裡,反正就要活不成了,在去天堂或者地獄報到的途中,穿著鞋還是不穿鞋我認為此時已經顯得不重要,因為我曾聽說一個人死後是否能進入天堂取決於他生前的品德和行為方面的歷史記錄,與相貌和衣著無關。
“你不想扔嗎?很痛快的,覺得自己狠狠的打擊了敵人。”雷雨揚氣勢洶洶地說。
“如果手裡有一把長刀或者手榴彈,並且能夠確定對手所在位置的話,我會考慮狠狠地打擊那隻搗亂的妖怪,眼下這樣就算了。”
我失望地發現,黑色濃霧離自己更近了,來自霧裡的狂熱嘶吼異常刺耳。
“你說得對,亂扔鞋子是不可能打跑敵人的。”雷雨揚突然恢複了平靜,表情顯得十分沮喪,把手裡還沒扔出去的那隻鞋子還給了我。
“扔吧,利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打擊對手,奇跡總是發生於最接近絕望的時候,興許你再扔一次就正巧打擊那妖怪的命門。”我設法鼓勵他。
我不希望看到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你自己扔吧,我放棄了,認命了。”雷把鞋子塞到我手裡。
“你說過戰鬥是件很愉快的事,怎麼突然間想要放棄抵抗了呢?”我感到困惑,一貫堅強不屈的雷哪裡去了。
“你們一定要戰鬥到底,不可以輕易放棄,我感覺到這黑霧很可能會吞掉你們的靈魂,這樣的話,就算死了也不可能得到解脫,會淪為鬼奴的。”丁蓉說。
“什麼是鬼奴,跟幾百年前那些被賣到美洲的黑人是不是一回事?”我問。
“有些共同點,都得聽從主人的一切指令,叫做什麼就得做什麼,不可以抗議,這還不算,就連意識和思維也會受到控制,總而言之,如果淪為鬼奴的話,那就真正完蛋了,基本可以算是從三界中徹底除名了。”雷雨揚說。
雷和丁蓉的話讓我感到毛骨悚然,我不願意死,更不願形神俱滅。
如果連一隻自由鬼都做不成,那可就太悲慘了。
“現在我們還能做什麼?”我問。
雷雨揚從口袋裡掏出各種符紙,嘴裡念念有詞,不停的把符一張張扔進迅速圍攏過來的黑霧。
我充滿期待的看著他展開行動,這恐怕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他煞有介事的樣子令我覺得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奇跡,畢竟他是混跡江湖多年的神棍,面臨生死關頭,或許會有超能力發揮。
黑霧越來越來近,已經圍攏到身體外不足五米處,空氣極為汙濁,彷彿身旁是一個巨大的露天墳場,臭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一陣陣嘻嘻哈哈的怪異笑聲從中傳出,與慘呼哀號和尖叫混在一起,形成巨大的聲浪,不斷沖擊著我可憐的耳朵。
雷雨揚不斷的扔出手中的符,但這些黃色的小紙片一接觸到黑霧就被吸進去,連泡也不冒一個,令我很懷疑其是否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