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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力問題困擾臺灣的同時,士兵軍官的安置也成為迫在眉睫的問題。那時很多資料都顯示蔣介石自大陸帶走了至少250萬盎司的黃金及7萬美元。這些物資在巨大的人口基數下加之通貨膨脹,特別是那200多萬的人口,祖父最難忘的是“四萬元換一元”的新臺幣發行,這在當時已經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其中最可憐的莫過於病死或者說因水土不服而病死計程車兵了,在期初到達臺灣的人口中,有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可以說小小的臺灣成為了一個大熔爐彙聚的是整個中國的集散地。當中又以其中又以福建、浙江、江蘇、廣東、山東等五省最多。
這裡面的很多人都經歷過戰爭的殘酷考驗,但最後卻因為水土不服死在了“打擺子”上,也就是瘧疾。
去臺灣的軍官或許還好一點,至於那些士兵當真是可憐,這裡面有很多都是國共內戰後期抓壯丁的方式徵集上來,裡面有很多有兒有女,剛結婚的,家中獨子,甚至14歲的孩童。來到臺灣後不被當地人認同,那時臺灣當地與這些200多萬的“外省人”關系很不好。很多人唯有留在部隊才能生存,乃至後來蔣介石提出精兵路線時,那些退下來的人更加悽慘。他們一沒有生計,二不被當地人認同,那時為了吃飯活下去唯有做些苦力活,只是既然會被退下來基本都是年紀大的,談什麼力氣?蔣介石的繼任者蔣經國對大陸來的老兵還是很有感情的,面對這種情況1954年11月專門設立了“退除役官兵輔導委員會”,簡稱“退輔會”,主要任務是安置和輔導退伍士兵轉業。
不到半年建立了屏東隘寮農場、嘉義大埔農場、宜蘭三星農場、花蓮壽豐農場、彰化二水農場等,讓退下來的老兵在農廠裡種植水果和其他一些農産品,能夠自食其力。
1956年在臺北建了“榮民總醫院”,使得榮民有了自己看病的地方。“榮民”是政府給軍隊士兵的特殊稱呼:“榮民”,即“榮譽國民”。後來又在屏東、花蓮、臺南、新竹等地修建了“榮民之家”,安置那些年老的“榮民”
1959年蔣經國制定了《志願士兵服役條例》,裡面規定,青壯士兵都被晉升為“士官”並規定,士兵須年滿40歲、士官50歲、士官長則要58歲才能退役。這裡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退役後才能結婚。我祖父也因此受到影響四十多歲才找了我的祖母,在當時大部分自大陸而來的人當中已經算是很好的。
經濟上的艱苦 訓練的艱苦甚至找不到媳婦都能忍受,唯有想家這件事情,是這期間所有人都要面對的難題,那能不痛苦嗎?如果知道要幾十年都不能回家和娶老婆估計那時所有人都受不了要出大事。
剛到臺灣時因為要時刻防備的關系,在開頭的三年裡天天操練,白天出操、上課、訓練,沒有時間也不允許想家。但是到了傍晚情況就不一樣了,這些士兵中大部分都是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都是自家中被拖進來當兵的,一到晚上無事腦袋就是想家想父母,那個想啊,像餓了要吃飯一樣,止不住的思念滿腦子都是家不想不行。
因此我祖父在這個時候時常和幾個信得過的戰士跑到操場的一個角落,大家抱在一起哭,哭完以後大家也互相安慰,沒關系,沒關系,明年可以回去的。明年來臨後,大家再哭,安慰說後年可以回去了,後來說大後年可以回去了。大家就這樣互相安慰,直到後來沒人說了這等蠢話了,因為眾人都知道這是在激化大家內心的鐵刺,一說出口所有人都會難過後幾天,到最後沒人再說了。
為了打發空閑時間的無聊各人敘說著自己家鄉的趣聞和故事,這些流落在臺灣的外省人唯有抱團,你一句我一句的說“我是湖南的”“我是江蘇的”“我是廣東”“我是四川”.......
眾多方面彙聚在一起有時也挺不錯,也很有意思。
其中還是有少部分家近計程車兵忍不住思念開始逃,但大部分都被抓回來槍斃了,那時逃兵叫“開小差”,祖父就沒聽說過有成功的。軍官知道士兵想家,這是人之常情他們也想,最後軍部為了遏制這股趨勢的同時,不傷及大家想家的念頭,沒辦法只有找一些反複的力氣活,今天將搬石頭到這,再讓另一支部隊將石頭搬回原處這類消磨時間的任務,倒頭就睡也就沒功夫亂想。
只是這樣的自欺總會有被打破的時候,每逢春節就是眾人怎麼也揮之不去的現實。
春節期間總會有那麼幾天的假期,怎麼辦?怎麼度過?所有人都假裝不在乎可所有人又習慣性的聚在一起來到海岸邊,海岸上三三兩兩聚集著,所有人面對著海的方向。這裡沒有人會說話,所有人就是呆滯的看著海的對岸,大陸,海的對岸,家鄉,不禁潸然淚下。
眾人抱在一起泣不成聲,如同一滴水掉入看似平靜的油鍋中轟然炸響。整個海岸到處充斥著哭泣的聲音,有喊媽媽的,有喊兒子 妻子的,很久很久,這裡就成了所有士兵每年必致的地方,一年又一年,大家有了習慣,來時總會帶上一瓶酒一疊花生米,然後喝個喝的酩酊大醉。
這其中有些文化的兵還會朗誦國民黨元老於右任寫的一首《望大陸》: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天蒼蒼,野茫茫,山之上,國有殤。
對於那時的所有士兵來說這才是真正體會到什麼是“身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時間一長很多人幹脆自甘墮落,平日裡抽煙喝酒 賭博,更有甚者去騷擾周邊村落的婦女。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放棄了,起先還有很多人堅持存錢,或許是知道回家無望了也都開始沉淪,喝酒 抽煙
打牌等消磨時間二等兵是7.5元月,一等兵是9元月,祖父待遇於是上士一樣,18元月。),之前有提過士兵騷擾村落婦女引起地方與軍隊的對峙,後來蔣政府設定工娼所後,這些能夠攢住錢的人更少了,最後很多人即便是熬到了50歲也沒存到多少錢。
這些老兵大五十歲退伍後就面臨失業,甚至更早的退伍老兵他們沒趕上臺灣高速發展時的紅利,也沒有趕上軍隊福利的改革,最後陸續追加了兩千多新臺幣,但這些對於當時的臺灣來說僅夠餬口。這些人與出來時一樣還是個最底層的人,整日為找工作而奔波,當警衛、搞清潔、送報、安裝水電,他們省吃儉用為的就是付清房租錢,一個月下來也拿不到多少錢,永永遠遠,一輩子什麼都沒有。部分孤獨終老有幸在八九十年代兩岸開通尋親後,找到者渺渺無幾。近幾十年的等待最後僅有少數人是幸運的,不得不說他們那一代人是悲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