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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九日與七月十日戰事徹底停滯,日軍顯然在做下一次總攻前的最後準備,但他們的飛機卻沒有停滯對衡陽城的轟炸,並且聽說十號那天,縣政府附近的野戰醫院遭到了日軍的轟炸,七百多名傷兵被炸的肢體橫飛,現場十分悽慘。不得已,方軍長指令將傷兵分散在各地,這雖然給予了一定隱蔽,卻為後期埋下了巨大危機。回過頭來說這次轟炸使得原本就不充裕的藥品更加稀缺,面對傷兵,醫護人員因為沒有紗布酒精 所以只能使用鹽水清洗傷口 再用破布或者清洗後的紗布敷上。那時真是酷暑,蚊蠅肆虐。創口因消毒不徹底感染發炎,化膿潰爛的數不勝數,甚至有些重傷兵無藥可治只能等死。
此刻唯一能讓人感受到一絲慰藉的,就是此次除了葛師長受到嘉獎之外,各師參戰的各連 排 班長均授予忠勇勳章一枚,同時宣佈犒賞所有官兵和新晉軍官。這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還是有很大作用的,特別是此刻嚴酷的戰況。
謝連長也是此次得到忠勇勳章的人之一,為此我還問 了他好多遍關系與勳章的事情。
”小馬,你別著急,這勳章能不能拿到手裡還是未知數,那麼激動幹嘛?”
“難道老蔣要賴賬?”我問道
“不是”連長搖了搖頭,神色暗淡。“我實在說,我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我有些不安“那我們會死嗎?”
“哈哈”連長哈哈大笑“會死,當然會死,誰還能長生不老不成?只是,命令既然如此我們唯有堅持才有一線希望。”
“那我們能守住嗎?”
“很難,可還是得守下去。你之前是那個連的?”
“30團三營七連”
“張德山他們連的啊,哎可惜了,這麼說你是你們連僅存的?”連長嘆息一聲問道。
“是的,之後又去了28團迫擊炮連幹了點雜活”
謝連長點點頭,他知道我說的意思。
“30團算廢了,一營二營在張家山廢了,你的三營估計也夠嗆,張家山即將不支,一旦失守,修機廠那邊的壓力將會更重,三營不可能守住的。所以,你要明白,現在能在陣地上的就是30團僅存的人了。”
“那我們的增援呢?”
“增援啊”連長呢喃著“增援應該快到了吧,或者要到了,當然也有可能永遠也到不了”
“怎麼會,上面的命令不是讓我們再堅持兩個星期?”
“現在重要的不是再堅持兩個星期,而是友軍需要多久時間才能打進來,五十七師的結局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放棄對友軍的信念,而是,我實在不想欺騙自己。”
這位連長無疑是一個識時局的人,和他說話時常能讓我明白很多,而他也知道很多。特別是對於戰爭,對於國軍。可是在七月十日下午的炮轟中,他不辛被炮火擊中當場死亡,而我甚至無法為他完整的安葬。那天,我收集著他的殘軀就像是我一直在做的,一直都能輕松搬起一個人的我,這一次卻無法挽起謝連長所有的軀體。那時,陣地上的所有人看著我,沉默的看著我,他們不是麻木,他們只是想到了張家山上的那些屍體,試想著自己是否能夠被“像樣”的安葬呢?
七月十一,日軍的日軍二次進攻打響,炮兵事先轟擊,炮彈一遍又一遍的轟擊在陣地上。此時的張家山陣地只有七月二日遺留的三個連的兵力,經過十來日的戰鬥僅剩不到兩個連由副團長帶領。那時敵人像是吃了亢奮劑一般,當日攻擊波次達到了十二次之多,持續作戰陣地已無工事一說,守軍所依託的方先覺壕也已經被炸塌。進而敵人攻擊張家山更加容易,攻入張家山陣地達十次,每次都被守軍不惜代價用手榴彈和刺刀擊退。為此兵員損耗加劇。
十二日中午日軍再次沖入張家山陣地,我們30團再也沒有力量組織反攻。恰逢此刻師部援軍趕到師參謀吳成採),再次沖鋒奪回陣地。沒多久我們還未部署修整,日軍再次襲來,蔣副營長與師參謀親臨一線督戰。
一陣激戰之後,師參謀吳成採問道陣地南部是哪個連。
“190師的增援部隊”蔣副營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