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玩意你看著好用,但一旦修習起來,煉制的失敗率極高,如果沒有老師指點,怕是花費個數十載,也只是原地踏步。”
“別看那步天逸如何如何,你可知達到他今天這地步,步家在他的身上耗費多少資源?光說說購買各種材料的金幣吧,每一張煉制失敗的符籙,可能都是普通家庭數月乃至數年的開銷,羊某家境貧寒,練不起啊!”
“既如此,那我就收下了。”陸宇聽了也是感慨不已,不過,他腦海中回想起先前步天逸那用符籙凝聚出來的符靈,無論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符靈還是那位藍衣人,當然,還有那在灰袍人手中不堪一擊的符兵,都讓陸宇震撼不已。
先修煉一段時間看看,到時候如果不行再另說,陸宇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大哥,你真的要去那魂獸封印之地?”看到陸宇即將出發,一旁的羊淳長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
“怎麼?”陸宇轉過頭來,疑惑地望了羊淳長一眼。此刻,羊淳長那條斷腕已經完全止血,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卻是較之前恢複了些,那隻手掌被他裝在一個布袋中,掛在腰間,看來是不忍丟棄,要隨身攜帶了。
“我這個樣子……”羊淳長說著說著,唇角苦澀地顫動了幾下,低下頭去,身上滿覆陰影。
是啊,手掌被斬斷,這種身體上的殘缺,對於氣血境武者而言,那可是難以想象的重創!這種傷勢即便養好了,今後的修為也很難有大幅度的提升。
而且,作為此行的關鍵,他的幻靈印也沒了,即便想要離開,怕是也無法提前使用傳送陣,只能等待幻世關閉,而被強行傳送出去。
“哼!不就是印記沒了嗎,接著!”陸宇對著羊淳長丟擲一物。
“這……城主令?!”羊淳長手上一沉,一枚紫金色虎頭令牌出現他手心中,羊淳長摸著那依舊殘留著體溫的令牌,滿臉的難以置信,心中更是驚起滔天巨浪!
這麼珍貴的東西……說給就給了?羊淳長心中的一個小角落,忽然騰起一個荒誕的念頭:這令牌不會是假的吧?
“瞎激動什麼,就是先放在你那裡儲存一下,今後還得還我啊!”陸宇撇撇嘴,毫不客氣的說道。
“啊?大哥,不帶這樣的吧?你拿都拿出來了,還想收回去不成?”羊淳長扭過頭,掩飾的擦了一下眼角,這才抬起頭,對著陸宇大咧咧的笑道,同時手猛地抽回,將令牌收放好了。
“戚,幻靈印沒了,不還有城主令嗎?大不了再去搶一個,至於哭哭啼啼的嗎!”陸宇大拇指猛擦鼻尖,那兩條劍眉微微揚起,帶著一抹傲然。
“你倒是說的輕松……”羊淳長感受到懷中那一道墜墜的感覺,心中突然踏實平靜了下來,那些灰色情緒也一掃而盡,臉上居然多出了一絲笑意,“可是那魂獸……似乎有點棘手啊!要知道,那些風家子弟,可是都有著武徒的修為,可即便這樣,在收服魂獸的過程中,也有著極高的危險!”
“我又沒說一定去收服它,去看一眼又不會死!”陸宇瞪了羊淳長一眼,隨即摸了摸下巴,一個揮手,道:“走啦走啦!”
“唉,真是一個不靠譜的家夥!”羊淳長滿腹愁苦的嘆息一聲,但還是跟了上去。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陸宇對他所說的話便是他內心的想法,陸宇並沒有打算收服什麼魂獸,就像是羊淳長自己說的,那些七大家族都不好搞定的家夥,哪裡是隨隨便便一個外門漢就能收服的?
陸宇只是想弄到魂獸的轉化方法,要知道,他體內可是有一頭黑鱗血猿呢!或者說,今後還不止一頭黑鱗血猿。
黑鱗血猿雖好,但還遠遠達不到魂獸的厲害程度,而且黑鱗血猿已經跟隨了自己這麼久,心意早已經想通,只要弄到了魂獸轉化之法,不就相當於自己多了一頭魂獸嗎?
“到底要不要逮個風家的家夥,來逼問煉化獸氣的方法呢?”如果羊淳長知道陸宇此時的想法,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吧,他是曾經作為幫兇,幹掉了一位神風閣的家夥,但那也是在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時候,才貿然出手的,等知道對方的身份,已經來不及了。
但是此刻,陸宇明知道對方身份,卻還將主意打在對方身上,這性質就有些惡劣了……
“不過,幻世居然還有神風閣的人在暗中觀察,看來今後行事要小心一點了……”陸宇這般想著,步伐卻是越走越快,最後竟然急奔起來,若不是顧忌到羊淳長的傷勢,速度怕是還要快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