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悅在周圍看了一圈,靜靜地在一旁,認真的思索起來,在來的路上,宇文慎已經把血陣之事,事無具細的告知了她。
若這個血陣不是真的,那真的血陣又在哪裡?
血陣一出,方圓十里再無活物,整個京城岌岌可危。
那兇手,處心積慮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又為了什麼?
昨日那道響在自己腦海裡的聲音又是誰?他是透過棺木控制自己,然後借了自己的手,殺了宇文慎嗎?他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
無數個疑問,包裹著秦婉悅,壓抑得讓她喘不過氣來,特別是想到昨日自己差點殺了宇文慎,心就忍不住抽痛起來。
一旁的宇文慎像是發現了她的異樣,溫熱的大手握緊了她的小手,溫熱的氣息,席捲她的全身,讓她不由得冷靜下來。
敵人在暗,她們在明,現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儘快找出血陣,直接毀了那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五皇子!”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
兩人相視一眼,立馬往聲音來源處走去。
幾個跨步,直接到了侍衛身邊。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原本結實的地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口小井,井很小,可以容納一人的身形,低頭看去,黑暗幽深,詭異又帶著一絲驚悚。
在場的人,額頭不由得冒出了些許的細汗,昨日早已經把這個院子查探的一清二楚,並未發現這口小井,也就是說,這口小井是最近才出現的,而且出現的悄無聲息。
“我先下去看看!”宇文慎鬆開了秦婉悅的手,直接就要往那井裡跳下去。
秦婉悅手疾眼快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先別急!”秦婉悅搖了搖頭,貿然下去,生死未知,或許,這是那兇手精心為宇文慎策劃的呢?目的就是想要宇文慎的性命。
“去找一條長繩,在找幾個活物過來。”秦婉悅對著身後的侍衛吩咐道。
侍衛一聽,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直接撒腿就離開了。
宇文慎站在一旁,一張臉陰沉得可怕,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過一會,侍衛就帶著幾隻狗雞和繩子回來了,動作麻利的捆住狗和雞緩緩的放入井中。
井很深,很深,繩子已經下去大半,可還不到底,下面依然沒有聲音傳來。
這麼深的一口井,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做到,那隻能說明,它早就已經在這裡,昨日沒有看到,或許是他們使用了什麼障眼法,遮住了它,而今日,卻又暴露出來,目的就是為了引他們進去。
“到底了!”一侍衛興奮的晃了晃手中的繩子,一臉激動。
眾人屏息凝神的聽著,可井底沒有聲音傳來。
“拉上來!”宇文慎一聲令下,侍衛們齊齊動手,直接把狗和雞拉了上來。
不一會兒,狗和雞全部上來了,只不過原本活蹦亂跳的雞狗,此刻早已經死了。
“這?”侍衛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心有餘悸的看著宇文慎,好在剛剛這葉涵制止了五皇子,否則,五皇子貿然下去,性命堪輿,他們更是難逃一死。
“中毒了!”秦婉悅戴著手套,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隨即說道。
“可有解藥?”宇文慎看向秦婉悅,一雙平靜的眼睛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有!”秦婉悅點了點頭,隨即拿來紙筆,開始寫了起來,隨後讓侍衛們立馬暗中去把這些藥材找來。
侍衛的動作很快,找來之後,秦婉悅找了一個角落,開始認真快速的弄起了解藥,其他人也片刻不停地開始搜查起來。
太陽緩緩西墜,透過斑駁陸離的樹葉,灑在秦婉悅認真的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