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人聽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兇手居然這般喪心病狂,做出這樣狠毒的事,整張臉皮直接被撕毀了,這得有多疼。
“你怎麼知道?”
就在這時,跪在地上的仵作突然出聲,他一臉嘲諷的看著秦婉悅,關於秦婉悅的事,他聽他很多,說她醫術超群,驚才豔豔,更是武功極高,這又能怎樣,這樣隨便看了幾眼就能看出些東西嗎?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臉部的四周都已經血脈逆流,而且出現了很多的紅斑,這明顯反應了,當時他的臉皮被撕扯下來的時候,他的血液還是流動著的,這就表明,他當時還是活著的,若四周沒有一絲的痕跡,那才說明,他死了,血不流動了,那個時候,無論是你把他整張臉撕扯下來,還是整個身體的皮撕扯下來,身上都不會留下其他的痕跡。”
“再加上,兇手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就是需要他的這張臉,那麼拿去做什麼已經清晰可見了,一般只有在人活著的時候,拿去做易容面具的臉皮,才能超過三個時辰。”
秦婉悅鏗鏘有力的聲音擊落在了眾人心上,眾人不由得點了點頭。
“若你不信,大可親自驗證一番。”
秦婉悅說完,仵作立馬吞了吞口水,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敢,不敢!”
他剛剛一出聲就已經後悔,一方面,秦婉悅說得的確是對的,另一方面,他此刻的處境,和他們幾人對著幹沒有絲毫的好處。
“抬下去,清洗一番,好生安葬!”
宇文慎擺了擺手,立馬有人走上前去,把地上的屍體給抬了下去。
仵作低垂著腦袋,只感覺頭頂有一道冷冽的視線,似乎要把自己給撕碎一般。
就在這時,空中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酸臭味,眾人臉色各異,仔細看去,只見仵作不知何時已經尿褲子了。
“帶下去!依法處置!”
宇文慎臉色一沉,冷著臉說完之後,直接帶著秦婉悅離開了。
來時兩人都沒有坐馬車,回去的時候,只能走路回去,宇文慎牽著秦婉悅的手,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熱,不由得心異常的安靜。
今日這件事,背後的人除了宇文野他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況且,也只有宇文野能這般大膽的把南疆來的使者給殺了。
“我們的人查到,宇文野一行人出了城之後,直接一路南下了。”
宇文慎率先打破了寂靜,他抬頭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街道。
“嗯!我已經讓人全力去追蹤了!”
秦婉悅點了點頭,現如今,宇文野似乎成了她的心病,只要這根刺不除去,她一日就不得安心,她隱隱約約有感覺,日後,宇文野必定會像瘋了一般報復他們。
“等這件事完了,悅兒,你就是我的人了!”
就在這時,溫熱的手指摸上了她的眉間,一下又一下,親柔的撫平了她緊皺的眉頭。
秦婉悅微微一愣,不解的抬頭看向他。
他眼底飽含著深情,宛若星辰大海一般,整個人不由得直接被他吸引進去。
宇文慎看著她這般模樣,又怎能忍得住,直接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聞著她的清香,疲倦一掃而空。
“悅兒。”
“十里紅妝,娶你為妻!”
溫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了她的耳邊和脖頸上,酥酥麻麻的,但這一切都不及他的話來的讓人震撼。
“其實,沒有必要的。”
秦婉悅的手微微放在了他的後背上,靠在肩上,只覺得異常的安心,儘管前一次大婚出了那樣的大事,沒有拜堂,但她並不在意。
宇文慎對她的愛早已經在平日裡提現的淋漓盡致,她想,若是宇文慎這樣的都不叫愛她,那這世間,恐怕再無人愛她了。
“我的人,委屈不得!”
宇文慎語氣堅定,抱著秦婉悅的手臂不斷捏緊,似乎要直接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但又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力道,並沒有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