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陰沉著一張臉,靜靜地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身前哭得不能自已的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有些厭惡。
一些人,早已經不是記憶之中的模樣。
更何況,她居然還做出了這般大逆不道之事,早已經消磨完他們之間最後的一絲恩情。
“都是那個賤人!”先皇后彷彿是被他臉上的表情刺激到了,整個人開始瘋狂的大叫起來,甚至還要起身,往皇上的身上撲去,好在司馬老將軍手疾眼快,直接又給她了一腳。
“都是那個賤人逼我的。”
“如果不是她,本宮又如何會淪落到這般模樣。”
“都死去了那麼多年,還霸佔著你的心。”
先皇后聲嘶力竭的控訴著皇上的罪行,若不清楚發生何事的人,看著這一幕,必定還以為,是皇上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你怎麼不找一找自己的原因,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還來怨恨別人。”秦婉悅冷笑一聲,拿過帕子,輕柔的擦拭著流血的匕首,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先皇后,但語氣卻很諷刺,也讓人很欠揍。
先皇后轉頭,看向秦婉悅,整個人更加暴怒不已:“秦婉悅,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世間男人多薄情,更何況還是宇文家的男人,今日,他可以為了你,出生入死,他日,也會為了其他女子,拋棄你!”
秦婉悅挑了挑眉頭,並未生氣,語氣淡淡:“若有那一日,我必定瀟灑離去,天下之大,難道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況且,我又不是沒了男人不能活。”
先皇后直接愣住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秦婉悅,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她很想在嘲諷幾句,可看著秦婉悅那張揚狂傲的模樣,自己在多說什麼,好像都是在自取其辱。
“不會有那麼一天,本皇子只有你一個人。”宇文慎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伸手直接牽過她的手,有些生氣委屈的在她手心裡撓了撓。
“我已經查清了!”宇文慎直接拉著秦婉悅就往外面走去,在經過皇上時,腳步停頓了一會,說完又直接離開了。
“野……”
地上的宇文博看著兩人的背影,艱難的叫出了一個字,可剛開口,無數的鮮血又直接流進了他的嘴裡。
砰!
一把劍直接從外面飛了來了,刺在了宇文博的胸膛上。
“下一次,我會來取你的舌頭。”
“若日後,有誰管不住自己的舌頭,本姑娘樂意至極!”
一道清冷的月光,灑落在秦婉悅身上,她無辜的眨了眨大眼睛,聲音清脆又冰冷,無人懷疑她說的真實性。
眾人心裡明白,她是在警告他們。日後,若是誰敢對宇文慎不敬,猶如宇文博。
他們想,他們永遠也不會忘記,今日,一襲藍衣女子,蹲在宇文博身旁,用鋒利的匕首,眼睛一眨不眨的劃破他的嘴唇,只因,他叫了宇文慎一句野種!
宇文慎心暖暖的,握緊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走了!”
秦婉悅咧嘴一笑,收回自己的視線,隨著宇文慎一同離開了。
宇文慎離開後,五皇子府的暗衛也全部撤走。
一時之間,司馬府內,就只剩下了皇上和一行錦衣衛。
司馬府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派出僅有的人手,保護皇上的安全。
宇文博胸膛上的那一劍並不致命,卻也直接讓他昏了過去。
張大人直接帶著人把宇文博和先皇后以及那些種了化形蠱的人全部關押進了大理寺的牢房裡。
張大人看著關押在牢房裡的人,神色還有些激動。
今夜,宇文慎早已經有所準備,兵分兩路,一部分在司馬府原地待命,而一部分則是在暗中時刻觀察著京城裡的動靜。
只要先皇后一發出訊號,他們的人出來之後,暗中的人就直接衝進了他們的住所,裡面的人措手不及,三下五除二,就直接被擒住了。
就算後面,先皇后不發那個訊號,宇文慎的人必定也會直接把裡面的抓住,不會放過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