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正在翻書的手頓了一下，“我也覺得。”
很明顯，這次組建新班級不似高一剛入學那般熱鬧。
午飯還是四人一起吃的，張智予一家人去國外姑姑那裡過的年，快要開學才回來。
和許嵐清也只是假期在家門口匆匆的一面。
“我想死你們了”，張智予語言有誇張的成分，但想念肯定是真的。
“焰火好看嗎？” 閔書婷不急著吃飯，悠悠來一句。
楊帆和許嵐清二人摸不著頭腦，還沒來得及問，張智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道歉，“姑奶奶，網路延遲，我後來才收到你的訊息。”
閔書婷撇撇嘴，白他一眼，“只顧著和漂亮姐姐拍合照了。”
楊帆這才想起來，假期的時候張智予發了不少照片，閔書婷應該說他有時間發圈，沒時間回訊息。
“嘿嘿”，張智予摸摸後腦勺，“當時真的沒收到，天地可鑒！”
“吃你的飯吧”，閔書婷白他一眼。
兩人吵吵鬧鬧，輕易就打破了許久不見的那點兒不自在。
三月初還是有點兒冷，不過樹枝上已經帶了些許新芽。
楊帆近來胃口不是很好，過年期間吃太好了，老楊在楊家村的人緣很好，一回去鄰居就送了好些吃的給他們，土雞土鴨更是換著花樣吃。
所以這幾天，楊帆對吃的沒什麼慾望，不知不覺間竟然還瘦了。
打飯的時候，楊帆特意讓阿姨少打一點，按照她吃飯的速度，往常是落後的，今天竟是第一個吃完，放下筷子左看右看。
柳園原來得很遲，還在視窗打飯，正在和身旁的同學談論什麼東西，看起來很認真，楊帆沒叫她。
環視一圈，楊帆的視線回落在面前的人。
許嵐清吃飯的時候不愛說話，彷彿面前的餐盤是什麼嚴肅的題目，頭也不抬。
不抬頭正好，楊帆能看到他的額頭，被頭發遮了一半，眉毛的輪廓更深了，比平常多了幾分嚴肅。
正要往下看他的鼻樑，不料許嵐清卻在此時抬起頭。
還是他的眼睛最好看，楊帆心想。
許嵐清像是很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對視，又低下頭吃飯，楊帆眼睛又盯著他蓬鬆的頭發，絲毫沒注意到盤子裡那顆一直夾不起來的丸子。
午休起來的時候桌子上多了兩杯酸奶，楊帆突然就很想吃，冰冰涼涼的，吃完再喝點溫水，絕對立馬就清醒了。
說幹就幹，楊帆拿起面前那杯撕開包裝，就吃起來。
閔書婷也醒了，磨磨蹭蹭整理衣服。
“謝謝”，楊帆漫不經心道謝。
“不用謝”，閔書婷條件反射來了一句，清醒過來才想起什麼，“你謝我什麼？”
楊帆已經吃完，收拾準備上課了，“酸奶呀，不是你買的嗎？”
“不是……” 閔書婷想了一下，“可能是張智予拿過來的，我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了。”
此時樓下的張智予打了個噴嚏，站在許嵐清座位旁邊不肯走，“事情給你辦到了，這週末你得陪我”，語氣活像一個小女生。
前桌的女生忍不住回頭看他們一眼，許嵐清扶額，提高音量，“麻煩你說清楚，陪你打遊戲，什麼玩意兒說一半……”
“那你就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