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太棒了,我這人最討厭寫報告做表格,終於有人能幫我排憂解難了。”顧憬獻十分開心,覺得自己找了個好助手。
陸其琛的業務水平遠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打字快,語言簡潔明瞭,做出來的東西簡直不能再優秀,顧憬獻看他哪哪都順眼。就是這個美人吧,他是個冰山,不愛說話,也不愛笑,臉上都懶怠有多餘的表情。
顧憬獻這個人就是賤兮兮的,總是愛逗人家,每天變著法兒地給講笑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段數太低,每次把自己笑得不能自已,陸其琛還是一臉的麻木冷酷。
按說這麼無趣的人,別人逗兩次無果之後也就不再多事,偏偏顧憬獻這人就在這方面有毅力,次次失敗次次努力,半個月過去愣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如果那個時候顧憬獻知道陸其琛大二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惠尤名品的註冊事宜,他是斷斷不會讓他去做那種無聊的小事的。
這次重逢的時候,他其實是有心要對他笑一下,但是他整個人都是懵的,扯著嘴角也笑不出來,說的話都沒經過大腦思考。
簡綏青今天難得按點下班,打包了披薩和意麵回來叫顧憬獻一起吃。
漢堡吃得一臉一手,倆人也沒一個說是給擦擦的,只自顧自的吃,漢堡吃飽了看著一手的油汙,隨便往衣服上抹了一把。
“哎!”簡綏青想阻止來不及,無語地看著漢堡。
“嘿,這小子有範兒啊,放蕩不羈的。”顧憬獻大笑:“漢堡啊,我跟你講,你這樣是不行的,你把衣服搞髒了你爸還得給你洗,他自己的衣服還洗不明白,再加上你的,肯定得生氣,他生氣了以後你可就沒有披薩吃了。”
漢堡聞言正襟危坐,竭力地想把衣服上的油汙藏起來,簡綏青哭笑不得地摁住他:“行了行了我看都看見了,你現在藏有什麼用啊?”
“那漢堡以後還有披薩吃嗎?”漢堡耷拉著腦袋。
“有,但是你得答應爸爸,不能再把髒東西抹在衣服上,在哪都不可以。手髒了就去衛生間拿洗手液洗幹淨。”簡綏青跟他商量著。
“行。”漢堡答應地爽快,然後就跳下椅子往衛生間去了。
“你是不是得給漢堡找個媽媽呀,咱倆這糙老爺們,也不會帶娃,明明挺白嫩一小團子,叫咱倆都帶成啥了。”顧憬獻嘖嘖稱奇。
“你以為這事是你嘴皮子一禿嚕就能找著的?哪有那麼簡單。”
“也是哈,不好找。”顧憬獻咂咂嘴。
簡綏青手一頓,看了他一眼,斟酌地問:“見到人了?”
“啊?”顧憬獻愣了愣:“啊,是啊,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很正常吧。”
簡綏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起身收拾餐盒去了。
顧憬獻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寫報告,但是這玩意兒他要自己講,就只能自己寫,而且又是第一次開這種大型會議,怎麼著也不能懈怠,一路修修改改寫了一天多,又讓實習生做了ppt,就該到十三層開會去了。
他到的算早的,專門提前了二十分鐘,然而會議室裡陸其琛已經坐在位置上了,還有其他幾個部門的總監,任俞還沒來,陸其琛不說話也沒表情,那些人也不敢捱到他跟前去,都各自坐遠了說話。
其實他今天戴了副金絲框的眼鏡,擋住了眸子裡時時散發出的銳利,緩和了眉眼間的稜角,看上去溫和不少,並沒要想象中那麼冷淡。
顧憬獻從他身後過去,明明開會是公事,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遲疑了好一陣兒,因為遲遲沒坐下都引起幾個人注意了,他才咬了咬牙,坐在了陸其琛左手邊的那個位置上。
陸其琛剛才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低著頭,感覺到旁邊多了一個人,這才側過腦袋看了顧憬獻一眼,眸子裡有了些許波動。
“陸總好。”顧憬獻低聲道。
“嗯。”陸其琛捏了捏椅子把手,微微頷首。
有人進來除錯電腦和投影儀,顧憬獻把u盤給他,在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裡面挑到了今天要用的檔案和ppt拷到桌面上,做完這些他抬起頭,正巧和陸其琛看過來的目光不期而遇,兩個人都怔了一下,對視了僅僅兩秒,就各自分開了。
任俞是最後一個來的,他一進門就道:“我這每次都壓軸,重量級嘉賓啊!”
會議室裡發出幾聲笑。
其實顧憬獻以前也是屬於壓軸的那一類,上班卡點,開會最後一個到,半點沒有主管以身作則的樣子,只是在這裡,或許是出於一個新人的自覺,或者別的什麼,他沒敢怠慢。
陸其琛睨了任俞一眼,淡淡道:“開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以後能有多一點人看吧,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