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經10點多,方肅禮沒再給許惟昭打電話,知道她一向睡的早。
只是臨睡前又細細看了幾遍,她晚上發來的那張照片,並點了儲存。
方肅禮原定出差一個星期,提前了兩天回來。
飛機落地江洲時正好是週五傍晚,他火急火燎跑到許惟昭住的嘉合國際,想著給她個驚喜,結果人影都沒見著。
原來許惟昭去了江洲的隔壁市,給一場商務會議做翻譯,方肅禮看著腳邊的行李箱,臉色沉沉。
“好啦~我後天下午就回了。”昭昭隨口安撫著電話那頭的男人,眼裡卻盯著老闆手裡正在打包的蹄花。
“你在哪?”男人聽到那邊吵吵鬧鬧,一點都不像酒店。
“我在逛街呀,這裡的夜宵街。”
“早點回去,注意安全。”
“知道的,這離我住的地方很近,好了,我點的東西好了,我掛啦~”
方肅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許惟昭已經掛了電話,男人心情似乎更鬱悶了。
許惟昭是週日下午到的,方肅禮此時又同市委書記去了外地公幹,總之兩人就是這麼陰差陽錯地又隔了好久。
再次見面是在酒店。
方家老太太江萍萍過九十大壽,方家人大辦。說是大辦,老太太低調慣了,不讓太張揚,畢竟自家子孫一個個在外都有人盯著。
但這天壽宴,方家還是承包了格蘭雲天最大的宴會廳,平日在在呼風喚雨的幾個兒子,這天都只是個為母親操辦生日的普通人。
許惟昭早幾天就接到了外婆電話,說到時要替她去祝個壽,人家江萍萍點了她名,而且還親自打了電話過來。
不管是如何都應該去去的,上次外婆住院。人家爺孫倆又是看望又是換病房,自己卻每次都推說沒時間去看他倆老人家。
這九十大壽還不去,就有點不懂人情世故了。
壽宴現場很熱鬧,許惟昭算著時間點去的,太早尷尬、太晚不禮貌。
方肅禮是在酒店門口瞧見許惟昭的,穿著件藏青色針織開衫,黃色的裙子,頭髮側編了個辮子,腳上是她最愛的帆布鞋。
四目相對,昭昭沒有同他對視太久,周遭進出的人很多。
許惟昭找不到江老太,準備走向方肅禮問問,他正同旁邊一個年輕點的男子一同接待客人。
昭昭還沒來得及說話,江老太驚喜的聲音傳來,“哎喲,昭昭,你總算來了!”
“江奶奶,不好意思,路上堵車,祝您生日快樂,壽比南山~”許惟昭遞上外婆讓自己代送的紅包。
“好好,謝謝昭昭,紅包不收哈,你來我就高興……”
“江奶奶,要的,不然外婆會怪我。”
……
江萍萍拉著許惟昭進了宴會廳。
同方肅禮站在一起的方可言看著許惟昭,嘀咕了句。
“哥,剛和奶奶打招呼的小天仙是誰?沒見過永安那邊親戚有這麼好看的呀?”
方肅禮睨他一眼,“對她有興趣?”
“也不是不可以~”
“收起你那點花花腸子,她有主。”
“你怎麼知道?”
方可言有些奇怪,這位大哥在年輕一輩裡雖然說一不二,但從來不管自己的風花雪月,怎麼突然管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