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讓你找別人去。”許惟昭緩過氣，攏了攏被子，甕聲道。
“可我只想找你。”
“你喜歡我嗎？”
“喜歡。”
“可你總要結婚的，我不想到後面鬧得太難看。”
“有心情想這些，你怎麼不想想讓我和你結婚？”
“我說了我不想結婚，而且我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怎麼不是？就因為你年輕漂亮？我年紀比你大？”方肅禮的手心溫暖極了，此刻自覺貼在昭昭的下腹處。
許惟昭不由抿嘴一笑。
“你知道我說什麼，方肅禮，我們的地位、家世完全不一樣。與其日後走上這一遭，還不如現在，趁現在我還沒……”
“還沒什麼？”
“習慣你。”
“昭昭，你喜歡我嗎？”方肅禮將懷裡人轉過身，面對自己，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許惟昭有些不敢直視她，沒有吭聲。
“你也喜歡我對嗎？這就行了。旁人我不知道，但在我這，地位、背景不是阻礙。只要你願意，現在去領證結婚也可以。”
“說什麼胡話，你們這樣的高幹家庭，婚姻從來都是強強聯合。因為家庭背景被拆散這種事我經歷過一次，很不好受，我不想再經歷。”
“我承認我心裡有你，但位置不多，我更愛自己，要為自己的以後考慮也更多。”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這把年紀了，要是會在意什麼強強結合早就結婚了。”
“我這些年身邊沒有女人，過的清心寡慾。遇到你，才發覺生活也可以不一樣，不是天天勾心鬥角，爭權奪利。”
“昭昭，我喜歡同你呆在一起，別不要我，嗯？”方肅禮說完，忍不住親了親許惟昭的額頭。
別不要我，這幾個字從來都是許惟昭在心裡的祈禱。
第一次是8歲時，爸媽離婚，兩個人在商量孩子跟誰，最後一同把她丟進了寄宿學校。
最近一次是去年外婆受傷昏迷，她住院手術……
而現在，這個在外面高高在上的男人，對自己說了這幾個字。
許惟昭眼睛倏地紅了，好像有東西流了出來，她裝作不經意蹭了蹭被子，擦了去。
“是誰前段日子說要我好自為之的？”
“那是被你氣的，說什麼和我在一起是迫於無奈？這是真心話？”
“剛開始有一點，但不全是。那會雖然很怕鍾志平，但也覺得你是個好人，潛意識裡覺得你不會害我。”
“所以，你這次是想借著那根回頭草，趁機把我也甩了？”昭昭沒吭聲，方肅禮當她預設。
“想都不要想，既然靠上了我，那就得一直靠著。”
“你今天不是過來拿東西的？”昭昭仰頭，嘴角掛著一絲笑。
“找打嗎你？”男人說完將她往懷裡緊了緊。
“昭昭，安心和我在一起，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別人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乖乖的，不會有委屈給你受。”
“好。”昭昭把頭埋在男人懷裡，只覺得眼睛溼漉漉的。
方肅禮見她這樣，知道她是聽進了這些話，心裡也不由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