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昭有近半個月沒見著他、聯絡他了,此刻突然見他,居然覺得有點恍如昨日。
“你看到了?”
“嗯,郎才女貌。”
昭昭側頭輕呼口氣,反正都到這一步了,乾脆把這些爛桃花都給斬了吧。
“謝謝。”
方肅禮見她這麼雲淡風輕,胸膛氣的起伏了下,當初是瞎了什麼眼覺得她心思單純,分明就是陰溝,隨時能讓你翻船。
但面上很快緩了神色,只是踱到昭昭面前。
“他知道咱倆的事麼?”
“知道,他不在意。”
“你呢?跟他一起不會想起我?”
“不會。我要上去了。”
察覺到她眼裡的閃躲,方肅禮倏地笑了。
“撒謊。昭昭,你心裡有我,既然都尋到了我這棵樹做依靠,為什麼還要去吃回頭草呢?”
“因為發現還是回頭草更適合我,而您這棵大樹也不屬於我。”
“想要一棵樹屬於你,好歹也要給他除除草,你呢?用過幾分心思在我身上,反而是我……”
方肅禮越說越氣,這麼多年,他從沒對哪個女的如此上心,偏偏人家還說不要就不要。
“您也不差這個除草的人,何況我對您從一開始就是迫於無奈。倒是您方秘書長,枝繁葉茂,怎麼還一副玩不起放不下的模樣呢?”
許惟昭是下了決心要斬斷和方肅禮的關係的,心裡哪怕覺得又刺又痛,可說出的話毫不留情。
男人聽到臉色肉眼可看的怒了。
“我真是瘋了才會讓你這麼作賤!”
饒是方肅禮對許惟昭再上頭,平日再沉穩自持,聽到她這番話時也怒不可遏。
那一次次的水乳交融、耳鬢廝磨,原來享受的只有自己,而她只是迫於無奈?
平日裡她乖乖巧巧窩在自己懷裡,輕輕柔柔給自己讀外語書,也只是迫於無奈?
許惟昭見方肅禮一副難以置信、火冒三丈的樣子,心裡有些發毛,低著頭不再說話。
“行,許惟昭,日後和你的回頭草好自為之,這次算我陰溝裡翻船。”
方肅禮說完轉身就上了車,只是一向四平八穩的奧迪,晚上走的格外迅速。
許惟昭看了看天上,是個沒有星星的夜晚,只有一彎殘月掛在那兒。
她看得出,方肅禮對她是動了心思的,但那又如何?有些差距不是一句喜歡就可以抹平,早點結束,對誰都好。
這一晚上過去,好像都是自己在做惡人,可這感覺真糟糕!
方肅禮任憑窗外的風灌進來,這樣才能清醒冷靜下來,這麼多年,他早已練就的淡定從容,今晚全部崩塌。
始作俑者再不是平日裡那漂亮可人的模樣,說的話也不再軟糯好聽,簡直又硬又傷人。
罷了!強扭的瓜不甜,他那天晚上就不該幫她,就該讓那個鍾志平欺負他去。
可想到她那晚的模樣如果被別人看到、佔有……方肅禮心裡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