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
許惟昭緩緩醒來,男人居然還在,他赤著上身從衛生間出來,蜜色的胸膛起伏有致,典型的寬肩窄腰,很有男人味。
“醒了?”方肅禮套著襯衫坐到床邊。
“你怎麼還在?”
“今天行程不滿。”
“從這出去你不怕被人看到?”昭昭整個人縮在被子裡,但肩膀上的紅痕隱隱若現。
“不怕。”男人扣好襯衫,連人帶被摟了起來。
“哎呀!別動!”聲音嬌嬌軟軟,聽的男人心神盪漾,吻了上去。
“我沒刷牙……”
“我不嫌!”男人悶笑一聲。
再親下去就走不了了,男人鬆開了面紅耳赤的昭昭站了起來。
“我晚上早點回來,你這半個南京人,到時帶我逛逛秦淮河。”
“你怎麼知道?”
“你什麼我都知道。”
男人將襯衣下襬塞進褲子,正了正皮帶,套上行政夾克,整個人又是一本正經,穩如泰山的模樣,看得許惟昭一愣一愣。
“等我回來。”方肅禮親了親床上人額頭,走了出去。
許惟昭本來想著這天不出門,就在酒店待著,結果大學室友秦霜得知自己來了南京,非要約出去吃飯、逛街。
“昭昭~你來怎麼不和我說?”秦霜是南京本地人,家裡小有資產,大學畢業後沒有考上研直接出了國,最近回了國。
“我怕你忙呀~”
“真的?不是因為某人?”秦霜悄悄打量著許惟昭表情。
“不是,你想哪裡去了?”
“那就好~昭昭……”秦霜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
“他離婚了。”
他——指的是沈雲謙,許惟昭大學時的男朋友,秦霜的表哥。
彼時,秦霜和許惟昭是室友,秦霜偶爾住校,經常翹課,同寢室乃至班上最認真努力的許惟昭關係很好。
一次秦霜腳受傷,許惟昭去醫院給她送學習資料,在病房遇到了已經是公司負責人的沈雲謙。
那天的情景彷彿歷歷在目,沈雲謙穿著藍色襯衫,面容俊朗,頗有翩翩公子的模樣,偏偏笑的純良溫和,讓人感覺很溫暖。
是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