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的臉色刷白,“真的是你?”
東辰離冷勾著唇,“原來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楚歌啊,怎麼就能這麼蠢呢?”
楚歌顫抖著手指著他,“夏末,你就不怕我把你這齷齪的心思告訴晚安嗎?”
東辰離桃花眼裡盛滿了皚皚的白雪,“你以為你當年說不出的話,現在……能嗎?”
當楚歌的腦門上被那個冰冷的物件抵住的時候,他的眼眸閃過慌亂。
東辰離扣動扳機的時候,楚歌渾身不由得輕顫著。
東辰離將槍往前推了幾分,楚歌僵硬的站在那裡動都不敢動,他笑著說道:“以前我玩死你就跟玩死一隻螞蟻一樣,現在的你……連螞蟻都不如!”
就在東辰離的手指彎曲而下的那一刻,楚歌決然的閉上眼睛。
東辰離湊近他的耳朵,喊道:“嘭!”
楚歌的身子抖了下,東辰離當著他的面手指彎曲了一下,“不好意思,忘記裝子彈了。”
當他把槍別在腰間的時候,楚歌的臉依舊是和雪一樣白的顏色。
東辰離開啟車門的時候,轉過身來看著他面前的楚歌說道:“我好像不太喜歡留下任何有可能會對我構成威脅的隱患,這可怎麼好呢?”
楚歌緊攥著拳頭,“你想怎麼樣?”
東辰離想了下,“我記得……你不是跟那個鄭馨訂過婚麼?”
楚歌的眼眸微縮著,他緊抿著唇,眼眸裡盛滿了融不盡的冰雪。
東辰離笑著,“就當做是送你的見面禮吧。”
……
夜魅裡,偌大的房間裡,床沒輕沒重的起伏著。
鄭馨摟住胖的流油的男人的脖子,默默承受著他給予的……噁心。
她沒想到洛克會將她賣到這裡面,那個渣男等她有朝一日出去,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眼角不時的有眼淚滑落下來砸落在乳白色的床單上。
她畢竟做過明星,來這裡的人又非富即貴,她每次接客都被折騰的要死不說,有的顧客很喜歡玩刺激,幾乎每次都要被折磨的遍體鱗傷,此刻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她接過的人裡還算好的。
起碼……他沒有讓她做什麼令她屈辱的事情。
正這麼想著男人已經翻身下去,他躺在床上命令著讓她上去。
她乖乖的應著,她最初來這裡的時候因為不聽話被打不說,還被注射各種藥物。
她接的第一單生意,就是被媽媽扔到一間房間裡,被十個男人……
鄭馨在做的時候,男人說道:“我可以把你贖出去,但我已經有三個情婦了……”
鄭馨咬著唇,即便有三個情婦又如何,總好過她每天就像這樣不斷的接客要好吧?
起碼成了他的情婦後,她要接的人只有他。
她毫不猶豫的答應後,淚如雨下。
男人將她壓下狠狠的索取了一番後才放她離開。
她開門出來的時候,雙腿都在輕輕的發顫,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
她緊咬著唇扶著牆走的時候,兩三個女人路過以一種特別鄙夷的姿態看著她。
她剛來的時候因為太傲,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連媽媽都不放在眼裡。
然後看看她現在這樣,所有人對她除了鄙夷就是幸災樂禍。
以前的身份再光鮮亮麗又如何,現在的她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誰還稀罕將她看在眼裡?連妓女看她都是不屑的眼神!
鄭馨直到把下嘴唇咬出血來,還是沒有控制住眼淚。
她剛準備推開自己的房門,就有人將她從後面抱住。
聞著來人滿身的酒氣和刺鼻的煙味,她受驚似的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