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璇愣住了,甦醒後的煜軒一如當初見她時將她定義為姐姐。
亦璇忍住眼中的淚意,努力的微笑著點頭說:“對,我叫舒亦璇,你叫我舒姐就行,我明天要出差,你要好好進行康復訓練,我出差回來後再來看你,好嗎?”
煜軒臉上露出燦爛的笑,他乖乖的點頭,像個聽話的孩子,亦璇伸手揉揉他凌亂的頭髮,說了句:“我走了。”
看著煜軒點了頭,她邊向外走邊對小張說:“定機票,你一起過去。”
三人走到停車場,凌琿執意要開車送亦璇,便讓小張自己將車開回酒店。
上了車,凌琿啟動車子時看了她一眼問:“真的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最開始我在想他不記得我,那麼我於他而言就什麼都不是,以後他只需要健康快樂的活著就好,那些回憶和難過留給我就行了。還好,他願意稱我為姐,那我就用姐姐的身份陪著他吧。反正最開始我就是這樣打算的。”最後那一句話,她的聲音已經低得幾乎聽不見,但凌琿聽見了,還清楚的聽見話語中的痛疼和不甘。
他默然。
送她到酒店,他就開車離開。
至少今晚,他可以用手機透過監控看見她,陪伴她。
凌琿將車停靠到路邊,開啟手機就看見她從門外走進屋內,關上門後,她便靠在門上,緩慢的滑落在地,雙肩抽動,畫面沒有聲音,但他能看出來她在大聲的哭泣。
凌琿將手抵在自己的胸前,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痛得連呼吸都困難,可是,面對她的悲痛,他卻無能為力。
良久,他看見影片中的亦璇緩慢地從地上起身,走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從裡面出來,已經換上了睡衣,頭髮還溼漉漉的,然後走進臥室再沒出來。
當初安裝監控的時候,兩人為在臥室安裝監控拉鋸戰了很久,最後凌琿在亦璇不再安裝監控的威脅中妥協,答應臥室不裝監控,所以只要她走進臥室,他就看不見她了。
想了想,他拿起手機給她打電話:“亦璇,你已經睡了?”
“嗯。”可能因為剛才大哭過,她的聲音帶了鼻音,卻讓他有種嬌憨的感覺。
“你頭髮還沒吹乾呢,這樣睡覺很容易頭痛,起來將頭髮吹乾再睡。”他柔聲哄她。
……。
電話裡面沒有聲音,估計是又睡著了。
他結束通話電話再打,電話接起:“你別打了,我馬上起來吹乾。”
果然,不一會兒他就看見她走出臥室走進衛生間,再出來時,頭髮已經吹乾,監控中還看見她臨走進臥室前對著客廳的攝像頭認真的將頭髮伸了過來揉了揉後才轉身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