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點拳腳不算什麼秘密，司機也沒有細說。
老趙也知道規矩，聽司機這麼說，著意多看了顏沐幾眼，眼底透出一點疑惑。
他也是個練家子，以他的眼光看這個女娃，並不像太厲害，下盤瞧著還沒他徒弟穩。
不過很快他眼底精芒一閃，視線又落在了薄君梟身上。
倒是這個年輕人，令他察覺到一點不同，氣息很特殊，不是練家子幾乎練不出這種氣息來。
“快坐快坐！”
這些打量都只在幾秒之間，老趙很快收起了打量的眼光，招呼著大家趕緊坐，“來看看，我一早就燉好的狍子肉，香著呢，趕緊吃點東西，暖和一下身子！”
“你又打狍子！”
司機瞪老趙道，“你這是帶頭——”
“說什麼呢！”
老趙使勁一拍司機的肩膀道，“我要說這狍子是摔死在溝裡的，我白撿的，你信不信？”
司機道：“還有這好事？”
老趙又嘿嘿笑道：“不過撿的時候摔斷了腿，嘴裡都摔出來血了，眼見活不成，還有口氣，要不是我看到，也被狼吃了——怎麼我吃就不行？”
說著又道，“再說了，我有證的！”
山裡的老獵戶，民族又比較特殊，這也是有許可的，只不過自從加入了這條線幹上了這個工作，老趙平時打狍子是極少的。
“快吃快吃！”
老趙哈哈笑道，“別囉嗦，你小子哪回少吃了？”
這邊偏僻，人煙稀少，獵殺也少，前兩年作為野生動物的野兔，突然氾濫起來，山裡到處是兔洞，禍害得山裡人那點莊稼都沒法長。
結果官方還得專門發動人去消滅那些野兔，可就算那樣，也不行，野兔一直氾濫了兩三年。
那兩三年，他們吃兔肉都快吃膩了。
司機也笑了起來，他以前在老趙這裡喝酒吃肉多少次了，兔肉他都能吃一大碗！
“丫頭，給！”
老趙先給顏沐盛了一碗遞過去，“多吃點！”
顏沐接過來有點囧。
這麼大的碗！
都感覺能用碗洗個臉了……一大海碗肉，熱氣騰騰的，很香，可是她絕對吃不了啊！
老趙也給薄君梟盛了一碗遞了過來。
薄君梟謝過後，一轉臉看著顏沐的樣子，不由一笑。
其實兩個人都吃不完，顏沐讓老趙又找了一個碗，撥了一大半進去，各自只留了小半碗。
“你們飯量不行啊，”
老趙看著他們兩人道，“還沒我這個上了年紀的吃的多，我年輕時能吃三大碗肉膘，滿滿的！”
說著，又把乾糧遞給兩人道，“自己貼的餅子，別嫌棄，餅子配著這肉，好吃！”
顏沐接過來一個，掰開，跟薄君梟一人一半。
老趙看了又搖頭道：“就你們兩個這飯量，這時候真要進山？可想清楚了，一到了山裡，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說著怕兩人不信，又道，“這邊山裡，跟再往南那邊不一樣，一進山，碰到風口什麼的，手機都凍得關機了！”
“確實，”
司機也在一邊邊吃邊補充道，“不問你們要去哪兒，但是往山裡走，越往裡越邪乎，聽說有一段，不單是冷，可能還有什麼磁場什麼的，別說手機了，很多電子裝置到了那邊都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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