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加上人熊它們,回到了曲阜的客棧。整理過後,痛痛快快吃了頓晚餐,尤其是人熊大塊朵頤,一隻烤全羊它自己就吃了半隻多。而沈雲飛一直在觀察著江志澤的變化,這令吳珊兒也有些起疑,不過她不方便問,就算問了沈雲飛也未必會說。
吃飽喝足,大家各自回了房間,沈雲飛則帶著江志澤躍到了房頂,師兄弟兩人說了番悄悄話。至於威爾遜,則交給了吳珊兒他們,那古墓裡的秘密,對於江志澤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師兄,你感覺怎麼樣?”
沈雲飛看著江志澤吐了一屋頂,而且此刻眼睛都發綠了,他甚至不確定,江志澤有沒有聽進去自己所說的話。
“嘔,嘔嘔。”
江志澤又連吐了幾口,今天的晚飯算都倒出去了。
“雲飛,我這是怎麼了,從活過來之後,感覺整個人像被架空了,我現在很熱,只想,只想........”
他說著人就把衣服撕開了,那麼厚的冬衣,竟然被他一把就撕爛了,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師兄,你脖子後面,有.......什麼人?站住。”
沈雲飛剛想說這回生石的問題,就看到一個黑影躥過。他趕緊轉過了身,卻看到遠處有一個道士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哼,天天把替天行道掛在嘴邊兒,自己卻為了長生不老修煉邪術,好一個滿口仁義道德,卻一肚子男盜女娼。”
那道士模樣的人,唰唰飛過兩道黃符,朝著江志澤就攻了過去。
嗖嗖,沈雲飛一個鷂子鑽天,伸手抓住了飛過去的兩張黃符,一落身就朝著黃符看去。
“茅山道術,你是茅山派的人?”
沈雲飛一看這符籙,都是鎮屍符,他也只是對師兄產生了懷疑,這茅山道士怎麼會這麼快知道自己師兄的事,除非他一直跟了過來。
“你是段天罡?”
他突然想起了師兄曾經跟他說過,有個茅山道士和他師兄結了仇,想必就是這個修煉邪術的茅山道士。
“哼,算你小子有見識,你師兄怕是要變成毛僵了,現在不收拾他,恐怕就來不及了。”
段天罡說完,又飛出了三道黃符,可他符籙剛出手,就聽到呯呯呯三聲槍響,他剛飛出去的符籙都被槍打爛了。
“哼,還有幫手,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師兄馬上要屍變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嗖地,段天罡說完,人就沒影了。
吳珊兒他們審訊完威爾遜之後,才知道毒龍島的地圖書簡,被鐮刀會的幫主拿走了。而當時他交給了江志澤一個盒子,她這才去找他們。可沒想到,剛出房門,就聽到了房頂上有動靜,他們就順著梯子爬了上來,就看到當下的一幕。
亥時已到,今晚是農曆十六,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而此刻,屋頂上的江志澤已經把自己的衣服都撕碎了,他的體表覆蓋了一層白毛,並且仰天對著月亮開始長嘯。客棧裡的人,還以為是狼的嚎叫,嚇得誰也沒有敢出屋的。
“糟糕,讓人熊上來,恐怕沒有它,我們誰也治不了師兄,趕緊下去問廚房買只公雞來,帶上一個瓷碗。”
沈雲飛說完,就將剛才拿到手的鎮屍符,捏在手上,並讓世傑他們趕緊下去。
江志澤身上的白毛越長越長,一旦到了子夜時分,恐怕他就要變身了。嗖地沈雲飛就衝了過去,一張黃符貼到了江志澤命宮。他立刻就蹲下了身子,抱著腦袋開始打滾兒,可沈雲飛知道,此時不能心軟,緊接著用把另一道鎮屍符也貼了過去。
“沈道長,公雞拿來了。”
疤臉爬到梯子頂部,就不敢上來了,沈雲飛趕緊跑了過去,一把抓住公雞的脖子,接過瓷碗,用力這麼一扭,就把雞頭給擰了下來,那公雞的脖子登時血流如注。碗裡盛滿了雞血後,沈雲飛就把公雞的屍體丟到了一旁。
而那公雞剛剛死去,身體還在掙扎,撲稜了半天,還沒停下來。這可吸引了江志澤的注意,他朝著那隻公雞的脖子,猛地一口咬下去,滿嘴的雞毛也不在乎,撕扯著新鮮的雞肉,弄的臉上和身上全是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