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調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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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禦宵站在原地,只聽得黎曦在房間裡一陣搗鼓,具體在幹什麼,淩禦宵只能憑靠想象。或許是在甩東西,或許是在翻箱倒櫃,但他卻不想走動,甚至有種不願面對此時的黎曦的想法。

黎曦在房間裡一邊生氣,一邊清理自己的東西。盡管心裡覺得無比委屈,可她不想再在淩禦宵面前顯示自己的弱小,好像自己非得什麼事情都聽他來安排,就算是看著他出軌也要站在他那一邊,盲目地支援他一樣。如果是以前,她絕對可以笑著奉陪到底,但時間已經走過去了,再也回不到從前。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黎曦才從房間裡面提著一個大行李箱出來,這算是她全部家當了,她才發現,原來她的東西加起來,也不過兩個行李箱。看來,她並不是讓人無法抹去的,至少她還沒有深深影響到一個人,沒有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裝滿淩家,讓淩家處處都有她的痕跡存在。這樣也好,一幹二淨地走了,省得到時候淩禦宵拿自己還留著東西為由又來找麻煩,她可不想。

“你就那麼不想和我住在一起?那麼急迫地想和那個人……”淩禦宵的話還沒有說完,黎曦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是淩禦宵該得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在黎曦的眼裡,作為一個丈夫,他不算盡責,但也還能勉強過關。但不知從何時開始,淩禦宵變得越來越小肚雞腸,一點點小事都愛和他計較,尤其是遇到有關於藍夜天的事情時,他更是表露出一種極其不信任的態度。這些,她都可以忍。對她好,或是對她差,她總想著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可他怎麼能夠在做錯了事情之後,反而咬自己一口?難道向自己道個歉有那麼難嗎?她其實在乎的,不是他到底有沒有和龔曉彤發生關系,而是他是不是愛她!如果他愛,她可以留下來,和他一起處理這件突發的事情。可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從淩禦宵的一系列舉動,黎曦已然明白:他,不愛她!

“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事,和任何人無關。我會把寶寶生下來,但得考慮是不是讓他跟著你。還有,如果你要和我離婚的話,可以擬好離婚協議書,我會簽字的。”黎曦說的好像再也不會和淩禦宵見面一樣。但剛才那個響亮的巴掌,不是就代表著他們關系破裂了嗎?既然沒有了那層關系,再也也不過讓大家難堪。她想,成全他和龔曉彤,是她最後能為他做的。

沒想到黎曦會給自己一巴掌,淩禦宵一直在發愣,眼睛雖然看見黎曦離開了,可腦子裡卻如掉進了一個黑洞般,只有一團有一團黑暗在向他侵襲,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這感覺就像,電腦宕機了,螢幕全變黑了一樣。

“小曦……”黎曦離開已經很遠很遠,淩禦宵才提著啞了喉的嗓子喊了一聲。他是多麼恨自己就這樣讓黎曦走掉。為什麼每次他越是在乎她,越是容易出錯而傷害到她?

他本來看見黎曦回來的時候,心裡很高興的,也想和黎曦好好說,請求她的原諒的,怎麼說這件事也是自己有錯。可黎曦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也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他當然會失望,生氣。一激動,連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全部吞到肚子裡,就連那句想要告白的“我愛你”也變成了不能說的秘密。

黎曦再一次落得無家可歸的下場。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路,黎曦又走了一遍。只不過,這次坐在咖啡館裡喝著牛奶時,卻發現今天喝到嘴裡的牛奶苦得要命。

黎曦很想大哭一場,可咖啡館是大眾場所,如果她在這裡大肆地哭,只會讓人看笑話。在淩禦宵和龔曉彤面前,自己已經夠丟臉的了,不想再被人繼續嘲諷。所以,黎曦狠命地讓自己忍住要掉下去的眼淚。她不相信抬起頭看天空眼淚就掉不出來,那都是騙人的情話,她更加不覺得遭遇情變的人就一定要歇斯底裡地耍盡瘋狂,就算安安靜靜的,也能抵抗住一場狂風暴雨的侵襲。其實,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愛上的人不愛自己嘛,就不信找不到更好的人來疼愛自己,呵護自己了。

正當黎曦把帳結了,走出咖啡館時,楚夢和陳落雪兩個人不知道從哪裡逛過來,提著一些剛才的戰利品,走到了她的面前。一開始,黎曦還沒有注意到兩人,是楚夢叫了自己一聲,她才緩緩抬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陳落雪看到黎曦的時候,臉上寫滿了不爽,就連眼神裡也帶著對黎曦的討厭,但因為楚夢在一旁,她不能表現得太明顯,這才稍稍做了做樣子,露出一副友善的表情。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最近發生了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你……沒事吧?”都已經登了那麼多報紙雜志了,就連電視裡面也時時在播報,楚夢要想不知道,恐怕都難吧。

“沒事。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我想先走了,不打擾你們。”黎曦只想一個人。一個人走路,一個人傷心,一個人等著時間慢慢過去,一個人看著夜幕慢慢來臨。

“你先別急著走,我還是有事情要和你說的。可以一起去喝杯飲料,聊聊嗎?”楚夢也不是想開導黎曦。只不過這些事她經歷過,能明白黎曦現在的心情。不可能沒事的,那隻不過是說出來騙身邊的人和自己的一種說辭。楚夢當初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知道黎曦會有多傷心。但現在事情真的變成那樣了以後,她又覺得很是同情黎曦。女人就是這樣,尤其是同病相憐的時候,更加感同身受。

黎曦不願意。但礙於楚夢身邊還站在陳落雪,如果自己拒絕,又好像是沒給楚夢面子一樣。到時候,本來就對自己沒有好感的陳落雪,只怕是會更加討厭自己。好歹,她曾經也和楚天在一起過,她不想和陳落雪把關系搞僵。

見黎曦不做聲,楚夢主動把她帶進了咖啡館。本來想給黎曦點飲料的,但她卻說不要,自己已經喝過了。楚夢便給陳落雪和自己點了甜點和飲料,然後才坐下來和黎曦聊天。

“小曦。看你現在的身形,應該到了懷孕後期了,有沒有去定時做檢查?你可要好好照顧肚子裡面的寶寶,不然,他要是出了一丁點事情,你也會出事的。當然,我不是說你會出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楚夢是真心希望黎曦能夠平安地把孩子生下來。不管她對黎曦有多麼嫉妒,但她份不甘絕對不會延續到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我懂的。孩子在我的肚子裡一天天長大,我對他的愛也在一天有一天當中越漸加深。不用你提醒,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我知道,你是怕我因為禦宵的那個緋聞而傷心過度,先謝謝你的關心。但我想,我還不至於傻到那種程度,拿孩子來發洩怨氣。”孩子的變化,黎曦是感受最清楚的那一個,不管他在裡面是動了一下腳,還是甩了一下手,或是腦袋在晃,黎曦都會有很強烈的反應。雖然看不見他在裡面的真實動作,但黎曦總愛想象著他在裡面一天到晚在做些什麼。無意間,也增添了母子之間的樂趣,她又如何捨得讓孩子受到任何一絲絲不良影響?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我覺得當了媽媽的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難怪,有人會連知道你結婚了也放不下你……”楚夢的確很羨慕黎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不僅和地位顯赫,家財雄厚的淩禦宵結婚了,還同時被兩個痴情的男人愛著,這或許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感,可她卻感受不到。

“楚姐姐,我……我真的……”黎曦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和楚夢解釋明白,自己和藍夜天真的沒有那種關系。

“你以為我是在說夜天嗎?當然,夜天也深愛著你,這個我沒辦法控制,因為心和腦子是他自己的。但我剛才說的那個人,並不是夜天……”楚夢前不久剛和自己的哥哥聯絡上,這件事,就連陳落雪她都沒有告訴,就是怕陳落雪到時候又要搞出什麼花樣來。

“那是……”黎曦當然不笨。這是明擺著的,和楚夢有牽連,又和自己有關系的男人,除了藍夜天,那就只有楚天了。可是,楚夢怎麼這個時候提起他?關於楚天,她也好久沒有他的訊息,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過得怎麼樣,是不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另一半。

不過,聽楚夢這麼說,又在看陳落雪聽到楚夢說楚天時的表情,她能夠猜到,應該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結婚物件。也對,有陳落雪那個挑剔的媽媽在,要找一個能合格的妻子,那的確有難度。

“前幾天,我和我哥透過電話。我們倆聊到了你,然後他說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你,即使你已經結婚了,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他還是很想回來看看你。”楚夢突然覺得她們楚家人都是痴情種。楚天就守著黎曦放不下,而自己就是死也不能離開藍夜天。

“對於楚哥哥的好,我一直都記在心裡了,只是,我已經沒有那個資格讓他再為我擔心。我的心裡,現在已經住著一個人,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搬走了。”黎曦想到自己愛的淩禦宵,臉上就布滿了悲傷。

“你愛的人,是淩禦宵?”楚夢也不確定。但那之前,黎曦不是斬釘截鐵地告訴過自己,絕對不會和藍夜天在一起。既然不是藍夜天,那麼在黎曦身邊的男人,就只有淩禦宵了。

“可是……”黎曦覺得自己要是再說下去,肯定會哭出聲來,所以兩個字蹦出來之後,就再也不肯再說下去。

“看你因為淩禦宵那麼傷心,我也感到很難過。或許,我可以幫你。我希望你能夠讓夜天對你死心,那之後,我會幫你調查那天晚上,淩禦宵和龔曉彤在酒店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楚夢要調查一件這樣的小事,還是能夠做到的,畢竟她的手下還是有人做事的。

黎曦陷入了沉思,半天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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