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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咱倆都不是那玩意兒,還在陽世裡。”吳邪笑了笑,“只要我一天活著,這種聯系就存在。”
因為張起靈接觸了太多不正常的生死,很多人經歷一次便足以受到打擊,當這個次數累加到一定程度,會悄無聲息地改變一個人對這個世界的看法。正常的人生,不應該經歷那麼多與生命和天性的背道而馳。誠然,這些是張起靈想說的,可是另一種可能性又破土而出了。
“住過來吧。”吳邪說得無比自然。
本來吳邪覺得,既然達成一致,正式長期入住,不說張燈結彩,至少形式上得有些不同。豈料那家夥的行李一如既往地少之又少,絕對意義上的拎包入戶。他身邊竟然真的只有這麼些東西,吳邪心道,就算加上土裡埋的那些靈牌,個人物品也顯得太簡樸了。
才剛剛回家歇上一口氣,很快就要面對闖下的“禍”,如胖子所說,好似迎來了第二個中元祭。魂器毀後,相當於毀了驅動核心,與之相連的通路盡數滯塞。沖天亂魂透街角,滿城盡是亡命客。
這種時刻,全市最清靜的世外桃源,大概只有家中。張起靈在周圍轉了半個夜晚,好像門口掃雪一樣將家附近的東西驅散,闢出方圓五百米的安全區。
很快,胖子躲來了吳邪家的窗外,不堪其擾地掏掏耳朵,表示在外頭的空調機上暫住幾天。那些吵吵嚷嚷的鬼魂本是被收了去的,現在放出來後,沒有太多為非作歹的風險,需得讓陽間本身去調理個十天半月。
吳邪泡了杯茶,捧著杯子坐在窗前和胖子說話,解釋了一下那天他們頂著雷電做了些什麼。“你的神通現在能開啟嗎,看一下裘德考那個療養院的情況?”吳邪問。
“在弄後事,他早該去了。”胖子輕描淡寫道:“你說他有個什麼小鬼?與他締約的小鬼也該是同樣下場。即使你們沒有搞這通破壞,他也是生不如死。”
吳邪後背往牆邊一靠,想起遇見的無數奇異魂魄,有些於心不忍,又覺得不可思議。“我還是沒想明白,一個外國人怎麼會想到使用那些途徑。不僅僅是那些法子本身難以理解,還包括他是如何接觸到的。他總不會無師自通?”
“世界上了解這些的,不是隻有小哥。把這些經營成行業體系的,也不是隻有他的家族。”胖子緩緩說:“在我剛離開肉身那會兒,遇見過一個人,自稱是東南亞的華裔道士。他說,他們把自己的行當稱為‘走無常’,無常的、人們不能接受的,都要靠他們走一走、趟一趟的。”
吳邪點頭,心說只要不是“和尚入廟不得成家”就行。
“還有,那個美國人到底什麼來頭,小哥的那個家族當初難道就是被……”
胖子抓了下頭,道:“此人確實從事建築行業,但是為何後來轉變到另一個奇怪的方向,那些事恐怕要追溯到胖爺生前那個時代,我也不是全知的。”
歷史上的東西永遠不能百分百確定。而且,那個年代裡,時局的大環境下正是混亂期,那種性質的家族很難立足。
吳邪身子剛恢複,便與胖子聊到很晚。張起靈回來後一直在桌前動手製作什麼,吳邪第二天出門時,看到對方遞來玉墜,只有一面刻了紋樣。
這次,僅一個辟邪護身符。吳邪愣了愣,不由一笑,“好,這個我接受。”
他正要伸手拿來,張起靈卻貼近一步,為他親自戴上。吳邪微微低下頭,感受到那人掌心溫熱,摩挲著自己的脖頸,彷彿正有一簇火苗劃過,然後落到心口裡面,燃燒開來。
兩人在屋裡所站的位置,是胖子所在視窗的視角盲區。張起靈給他戴上後,又迅速去佔了一下吳邪嘴角的便宜。
吳邪只覺得自己心跳聲猛然變重,心中暗自疑惑到底誰是主動的一方。一想到往後的日子裡,每天可能都會收到一個輕輕的吻,忽然一點也不想去上班。
等到他這天真的去上班,開始後悔昨晚睡眠不足。吳邪解決了前陣子因病曠工的事情後,只想把腦袋枕在鍵盤上。王盟小聲丟過來一句:“你是不是還得靜養?”
吳邪自己有數,從魂體轉變回來後確實精力虛弱,嘆道:“給我沖杯咖啡來。”
“你這樣還怎麼去考試?”王盟蹦出一句。
吳邪想了想,給所有那些複雜的光怪陸離做了個簡單概括,道:“下半年碰到了太多事,我也沒料到。”
“沒所謂,”對方隨口安慰:“每年都能考,三十歲的考生都算正常。啊,我不是說你要一直考到三十歲。有些事,確實也不是可以提前預測的,不過這起碼是個好事。愛情來臨的時候,擋都擋不住。哎,我就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談上戀愛,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