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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門外,黎簇百無聊賴地哼著一首歌。夜裡很冷,又有汗水涼下來貼在身上,衣服裡滿是黏膩感,他忍不住打了個顫。
黎簇哼得已經跑了調,他起身敲了敲關節,雙腿有些酸沉。他看著食堂的大門,站了片刻,左思右想。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黎簇最終下定決心,踏上臺階走向大門。興許是大理石地面太過光滑,他不小心一個趔趄,所幸趕在摔倒之前雙手撐在了地上。
臺階的邊緣刮過掌心,頓時火辣辣的疼。黎簇抬起手一看,蹭破了手掌,甚至滲出血來。不過程度不深,對於常常運動的男生來說只是一點皮肉傷。黎簇一邊起身,一邊想著不知道宿管那裡還有沒有雙氧水。
疼痛反倒激起了一鼓作氣的勇氣,黎簇便直接推開食堂大門。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絲血痕留在了臺階上,以及那扇門上。
黎簇邁進一隻腳,對裡面說道:“你們在哪兒?”
他沒什麼耐心,只稍稍等了一會兒,沒能等到回應便走了進去。還順手帶了一下門,並未關緊,留出一條一掌寬的門縫。
黎簇還沒走幾步就撞到桌角,黑暗中摸索著往旁邊走去,卻又是乒哩哐啷一聲響,撞上了餐具消毒櫃。他趕忙把東西扶正,放輕動作,慢慢伸展手腳向四周摸索。
照理說,在如此黑暗和安靜的環境下,任何的動靜都能被瞬間注意到。但是黎簇從門口一路摸黑走到飲料售貨機,都沒能發現室內半分的聲響。剛才那些進入食堂的奇怪的人,彷彿石子投湖一樣,被什麼給吞沒了,不留痕跡。
與此同時,在食堂之外,有一個像是人的輪廓從夜色裡自然分離了出來,悄無聲息離開濃厚的陰影,來到光亮區域,靈活得像條蛇。然後順暢無阻地溜進門縫裡,沒影了。
這個過程只有幾秒鐘。下一秒,還是那個寧靜無比的環境。
食堂裡,黎簇摸著牆角的售貨機,身子轉了過去,周圍平靜得十分正常。“喂?在嗎?”他又問了一遍,仍無人回複,他猜想那些人可能已經走去了二樓的房間。
眼睛慢慢適應黑暗之後,他走到一張桌邊坐下。猛然間,黎簇聽到奇怪的咕咚一聲,彷彿石子跌落在地的聲音。他頓時渾身戒備,蹭地站起來。
他雖然早就到了不怕鬧鬼的年紀,但是怕遇賊。想起上個月宿舍被盜的新聞,黎簇不免心生寒意。順手一摸,就從桌上拿來一罐調料作為防身武器,然後盯著眼前的暗處,手指緊張地轉起蓋子。
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漸漸逼近,很急迫。這頻率不似尋常,黎簇不由得心慌,下意識舉起罐子,等著來人現身。
樓梯上的人像是一瞬間鑽出來,下一刻全然現出身形,整個來到黎簇面前。黎簇一驚,什麼也不顧,立馬防衛,高舉的手往前使勁一揮,罐子裡的粉末紛紛揚揚地灑了下來。
這給對方施加了最直接的物理攻擊,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聲音像炮仗似的一下打破了寧靜。
看到幾眼後,黎簇才認出人,放下手裡的東西問吳邪:“你在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吳邪捂著鼻子反問,“什麼東西?”
“我從桌上拿的。”黎簇解釋,又低頭湊去看手裡的罐子,費力地辨認出字來,“哦,胡椒粉。”
吳邪又氣又想笑,“不是讓你在門口待著嗎——”話沒說完,又是一個噴嚏,接著繼續說:“沒有別人吧?”
黎簇想當然地搖頭,“這個時間,哪會有別人?”
吳邪抬頭看了看食堂的門,忽然道:“你是開門進來的?”
黎簇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門仍是開著的。“對,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