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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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出老屋,傍晚時分,四下陰沉。往日的那些螢火蟲因為節氣變換而不見了蹤影,草木之間不再有那些微弱的螢光點綴,灰暗又蕭瑟。

吳邪掏出自己帶來的一張符籙,低頭折著紙飛機。折到中途,忽然拿過去向張起靈展示,“小哥,這一步,不是直接翻折,應該還要處理。”

張起靈一愣,看見了紙飛機半成品,然後嗯了一聲。吳邪笑了一下,繼續折,“翻回去,然後在這裡折兩道,以這條摺痕為軸,把這部分收起來。然後,才是翻折過去。這種折法還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你上回雖然折出了形狀,但若不靠法術直接拿去試飛,肯定飛不遠。”

說完他又覺得這番話未免多餘,張起靈根本不需要了解什麼流體動力學,因為本就靠法術。

“小哥,你們這行,也許該考慮一下技術改進。只是剪個紙人放出去,一陣風就能刮跑。”吳邪特別真誠地提出建議,心說這一行業實在傳統了太久,也應該適當改革一下。

張起靈抱著燒損的祖宗牌位,竟然認真地聽著吳邪說話。

從材料學到機械動力,全是那套主流的科學論。本是一條沉悶的路,卻被硬生生扭轉了風格。彷彿開啟了話匣後,沉鬱就一掃而空。吳邪以前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給一個天師神棍進行科普,人生真是非常夢幻。

回到家後,吳邪翻出燙傷的藥膏。他倒是不怕自己傷得多重,只是張起靈那身子在火海裡泡了很久。除非身手敏捷,躲避及時,否則少不了一頓清創敷藥。往屋裡轉頭一看,張起靈正從他那包裡拿出一節鐵鍬,便又要出門,而腿上燙紅的面板表層已是觸目驚心。

“去哪裡?”吳邪問道,沖對方揮了揮手裡的一支京萬紅。

張起靈難得沒有充耳不聞,抱著靈牌淡淡回道:“入土為安。”

從來沒有聽說過為祖宗牌位下葬的,吳邪語塞,而後又感到無奈。那張家祠堂裡一場大火燒光了所有,從孝道來說就是大不敬。可是張起靈到今天才找到家族的遺址,只能做一些微弱的補救。牌位殘破,已沒有供奉的意義,就當是燒作骨灰,入土下葬,聊以慰藉。

吳邪站在窗邊,眯起眼俯視,看到張起靈下了樓,走向湖畔草地。難道這家夥在這個小區裡找到了一處安葬的風水寶地?吳邪心說,不要又被保安當作是行為鬼祟的小偷小摸就好。

他一邊望著樓下張起靈漸行漸遠的背影,一邊忍著疼往腿上抹藥膏。等到那人的身影縮成了一個遠方的點,吳邪收回視線,對著空氣開口道:“筆仙筆仙,我……”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來,忙去桌上抓了支筆,繼續說:“筆仙筆仙,我有……”

“不勞您大駕,爺一直都在。”胖子的聲音馬上響起,“我看你哪有什麼疑惑,就是想找人聊天。”

吳邪四處張望,遍尋不得,“你躲在哪兒?”

胖子顯出了身形,兩手抱臂,盤腿而坐,在窗外懸浮,其中一隻手還握著盛咖啡的紙杯。“小同志,今天怎麼不看書了?”

吳邪拖了張椅子坐下,“就不能找你說說話?”

“歡迎歡迎。”胖子把紙杯放在盤起的腿上,空出兩隻手鼓掌。“這些天我看你除了工作,成天就是坐在桌前寫寫畫畫,還以為你和那小哥一樣,也是不食人間煙火。”

“我要準備考研。”吳邪解釋,轉而又想這個胖子不一定知道那是什麼。“就是要考試,要複xi和諧)。”

胖子裝作理解,點點頭,“但是一旦那小哥有風吹草動,你就出門找他?”

“我找他是要談合租的事,”吳邪搬出一個理由來,忽然又警惕道:“你一直監視我們?”

胖子不慌不忙,“神識所往,無所不曉。”

吳邪還是半信半疑,心想“無所不曉”只是個虛指,怎麼可能家家戶戶都觀察得巨細無遺?不過此時無心和胖子理論,就道:“你既然是這麼個身份,以前接觸過什麼人嗎?那一行的職業傳統就是孤家寡人嗎?”

胖子扭頭,像是望向張起靈所在的方向,也不知道能看到什麼,然後轉回來說:“這小哥無論幹哪一行,恐怕都是這個樣子。說老實話,何必管他,你就好好學習認真工作,不也挺好?”

“我好奇。”吳邪飛速地應答,“這兩者不矛盾。”

胖子切的一下就笑了,盯著他問:“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系?”

吳邪支吾一聲,“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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