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一人坐在大堂桌上翻閱著劍譜,突然環兒從門裡走來告訴她,門外來了一位公子。
薛瀅不耐煩地放下書,說道:“哪一家的,打發回去!”
環兒說:“小姐,他說他叫上官頡,是為了救他爹才來的。”
薛瀅一聽,禁不住露出一抹笑,道:“好,請他進來。”
環兒便把來人領進了大堂,薛瀅坐在椅子上,抬眼打量了一下這位上官公子。只見他身量纖細,同其他六大派弟子一樣也是一身白衣裝束,模樣分外清秀,看得出來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帶著一臉的稚氣。
上官頡看了一眼薛瀅,拱手道:“程姑娘你好,我是臥龍谷的上官頡,請問現在我來了,你可以把梨花針的解藥給我爹了嗎?”
薛瀅看著他稚氣未脫的模樣,笑著說道:“你老爹那麼寶貝你,怎麼捨得把你放出來了?”
上官頡低頭頓了頓說道:“我爹不準我來,是我自己跑出來的,我不想他有事,現在我來了,你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吧?”
薛瀅聽了,眼中閃過一絲狡捷,笑了笑說道:“你是來了,可是你還沒有伺候我,就要我給出解藥,有點不公平哦!現在離你爹發作的時間還有幾天,這三天你只要好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自然會說話算話給你解藥。”
上官頡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我從沒有伺候過別人,也不會幫別人打理起居。程姑娘,如果你缺少服侍你生活起居人的話,我可以派谷中弟子來專門照料你的生活。”
“不,我就要你來做!”薛瀅用手指著他說道。
上官頡皺著眉看了看她,握了握手中的玉扇,猶豫著說道:“好吧。”
晚上,上官頡遵守諾言留在這裡,服侍薛瀅。
開始的時候,上官頡很不好意思,基本上都不看薛瀅,他還是第一次與一個陌生女人同居一室,而且還要做一切貼身服侍的事,好幾次他都有些許崩潰了。
索性薛瀅並不叫他做多餘的事,只是端茶倒水鋪床疊被這些小事,盡管只是簡單的一些事,可透過他生澀的動作還是能看出,他平時根本就是不會做這些事的貴公子一枚。
在給薛瀅倒茶的時候,他倒好了遞給她,她嘗了一口說燙,上官頡問燙嗎,說著接過來喝了一口,薛瀅歪頭看著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馬上說:“我再去倒一杯。”
第一天晚上,薛瀅沒有為難他,洗漱之類的事情都自己來做了,末了對他說道:“我要睡了,你自便。”
上官頡馬上問道:“那我睡哪兒?”
薛瀅望著他,盈盈一笑:“哪兒都可以,不過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上官頡呆了,這個房間只有一張床,豈不是他一整夜都要在這裡給她守夜了,總不能他和她睡同一張床吧!
上官頡悶悶地嗯了一聲,乖乖靠在椅子上,看著薛瀅拉上簾子躺在床上,他手託著腮,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
三天過後,薛瀅如約給上官夏送去了梨花針的解藥,上官夏不放心順道派來了十幾個女眷名義上是照顧薛瀅和公子的起居,實際上想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薛瀅打傷上官夏,逼迫上官頡做自己男寵的事很快傳遍了江湖上下,六大派掌門人人自危,總覺得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這天,龍虎門霍門主也和兒子霍松之談到了這件事,霍松之聽了父親的憂慮後說:“既然那位程姑娘是為自己父親報仇才與六大派為敵的,那父親您不必擔心,當初謀劃害死程燕丘的是其他四派,與我們龍虎門沒有幹系,想必程姑娘也不會把這筆賬算到我們頭上,您不必過於憂慮了。”
霍門主面有憂色道:“話雖這麼說,為父還是有些擔心……”
“父親若還有不放心的,松之願去程家與程姑娘一談,叫她不要為難龍虎門便可。”霍松之面色坦然地說道。
霍門主一驚:“不可,聽聞那女子武藝高強,萬一你去了有何不測…”
霍松之一笑道:“父親放心,想那位程姑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龍虎門是名門正派,行得正坐得端,沒什麼好怕的。”
霍門主看著兒子一臉正氣的模樣,不由得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天,薛瀅坐在堂中看書,環兒走進來說道:“小姐,又有一位公子要拜訪你,自稱是龍虎門的霍公子。”
薛瀅放下書,面無表情地說道:“霍公子?就是那個霍竹青的兒子?”
環兒點了點頭:“好像是,他說他叫霍松之。”
薛瀅眼睛一轉,回憶道:“霍松之,我記得,好像他也是哪一屆的英雄榜榜首,讓他進來吧!”
霍松之一身墨色衣裳走了進來,袖口處紮著白色的帶子,薛瀅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浮起一笑說道:“又一位美少年,原來六大派竟也有這麼英姿颯爽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