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纏綿病榻已有時日,現在身子恢復得差不多了,自然是雀躍著往跟著雲歌前去。
於是,元宵當日,君府大門開啟,雲歌作為這個家裡面唯一的男人,總算是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出門了。
他自然是走在最前面,身邊跟著初畫,宮赫蓮和千讓一綠一紅陪在她的左右,身後,司春扶著雲霞緊隨其後。
出行陣容很龐大,一路上依舊收穫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
塘沽鎮雖是小鎮,但位於東南交接處,貨物流通繁華非常,街上那些賣燈油的,賣女紅胭脂的,賣各種精巧物品的小商小販多如牛毛。
雲歌到底是女孩子心性,遇見新奇的,難免都會停下來,上前詢問觀看一番,遇見合心意的,也會讓初畫掏銀子買下。
一路上走走停停,千讓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這般走法,何時才能到洪福寺?”
宮赫蓮唇角帶著隱隱淡笑,看著她,溫聲回答:“隨她吧!這幾日也著實憋壞她了!”
“哼,你越來越寵她,我看不下去了!”千讓說著,傲嬌的將腰身一扭,別過臉去。
宮赫蓮的目光依舊落在沐雲歌的身上,似乎並沒有把千讓的情緒放在心上:“也好!你看不下去正好可以回鍍陽城打探一下訊息……明日就動身吧!”
“你……”千讓吃癟,俏臉緋紅卻說不出話來。
雲歌和雲霞圍在一個捏皮人的攤位前,考慮要不要讓面前的小師傅幫自己也捏一個,突然覺得眼前光線一暗,五六個男人已經將攤位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雲歌抬眼看去,只見為首一個穿著錦袍的男子,約摸三十四左右的年齡,長得倒還周正,不過面色卻有一種縱1欲過度的虛白!
其餘幾人,皆是家丁裝扮。
雲歌見那人目光溜溜直轉,看上去就不是良善之輩,本能的想要退縮,後又想起自己才是這行人裡面唯一的男人,只好挺直了腰脊,抱拳問道:“兄臺有事?”
那人捻著頜下幾縷鬍鬚,呵呵一笑:“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剛來塘沽鎮不久吧?知不知道咱們這塘沽鎮的規矩?”
雲歌聽了男子的聲音,突然就變了臉色,身子搖晃不已,竟是要摔倒一般!
這聲音……就算隔世,她也記得!
且絕對不會記錯!
宮赫蓮此時站在雲歌的左手邊,見她本來笑容滿面的樣子,突然就變臉變色的,還似站立不穩的樣子,急忙伸手扶了她一下:“相公,你可還好?”
手掌一託上雲歌的手臂,就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宮赫蓮心中生疑,不由得往面前那捻鬚男人看了兩眼,並不熟識,看樣子應該是塘沽鎮本土人士……
雲歌自小就生活在鍍陽城,這應該是第一次到塘沽鎮,和這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交集吧?
可是她這麼恐懼驚惶又是為了什麼?
宮赫蓮壓著心裡的疑惑,伸手在雲歌的手臂上面輕輕捏了捏,提醒她已經失態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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