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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魚痕都在每天為校考煎熬著,本來就不是天才,畫技也只是略微好一點,還是要多考幾個學校,以免面臨錄取不到,無書可讀的尷尬場景,於是魚痕每天的時間都是早起來,匆匆從食堂裡拿幾個包子,然後趕上去校考的車子。
偶爾遇見了那個聯考時一起住過的女孩子,然後兩人結伴去同一輛車,然後考完結束以後又一起去找校車回校。
和那個女孩子待在一起的時光,是魚痕為數不多的快樂日子之一。
所有的校考都結束以後,魚痕又回到了永川,魚痕路過沈嘉魚之前在的那個班級,還是會停下腳步來,看一眼,然後逃似的離去。
再過一些日子就要高考,魚痕的數學依舊還是那麼差。
父母怕她住在家裡,要來回奔波,既費時間又疲憊就讓她住校,柳嘉恰好也住校,更恰好的是,柳嘉跟她住在一個宿舍裡。
她總覺得跟柳嘉之間不大一樣了,這種不一樣讓人費解。柳嘉還是和以前一樣和她說話,和她一起做很多事情,可她總覺得她們之間隱隱有些隔閡。
魚痕想不清楚的時候,總是告訴自己說,人嘛,總是這樣的,隔得遠了,話就會少了,不管是誰,都是這樣的。
莫於連倒是偶爾回來學校看她,只不過再也不再開那輛巨貴的勞斯萊斯幻影,都是很平常的代步車,魚痕也不介意,她都是來者不拒的,也許能跟莫於連這個有錢人扯上關系也不錯。
回來永川,大概過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美術聯考的成績出來了,魚痕的爸媽為了方便她查聯考的成績特意給她買了一個新的手機。
成績出來的那天,查分的網站奔潰了,一遍又一遍的刷,都刷不出來。
有人倒是一下就刷到了,然後沉悶的教室裡就充滿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又欣喜,有羨慕的聲音。
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幾乎讓魚痕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網站似乎是在和魚痕作對,她不管怎麼刷就是刷不出來。
直到晚自習下課,魚痕也沒有刷出來,急的她不知如何是好,等得知也有同學是跟她一樣的情況,她才稍稍感到一些寬慰。
洗漱完,同宿舍的室友都上床睡覺了,魚痕強睜開睏倦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刷著網站的查分入口,終於在深夜的時候,魚痕隨意一滑重新整理,查分的入口就出現在魚痕的眼前,魚痕感到巨大的驚喜,同時又提著一顆心,魚痕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身份證,驗證碼輸進去,然後點選進入。
這一次,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魚痕捂住眼睛不敢看,最後做足了心理準備以後才慢慢的從指縫了看出去。
看到結果的那一刻,魚痕感到晴天霹靂,她沒有過,她以為自己輸錯身份證號碼了,她檢查了一遍,沒有錯,她真的沒有過,三分之差。
這個事實讓魚痕實在是不能接受,尤其是一個覺得自己還不錯的人,怎麼能認同這樣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