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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痕病了,這病來勢洶洶,郎中說她偶感風寒,可魚痕卻覺得自己要病死了。
魚痕感到自己彷彿置身熔爐,周圍燙得嚇人。
她跳下水去,卻看到身邊的水都沸騰了。
恍惚間,她看到了許年的臉。
許年的眸子卻寒得令人心慌,魚痕朝他伸出手去,希望他能救救自己。
許年勾勾嘴角不知是笑還是嘲諷,魚痕卻看到他手中拿著粗大的棍子朝自己伸出來,許年將棍子抵住自己的頭:下去吧,你已經不屬於這裡。
魚痕感到一陣不可逆的力量朝自己襲來,任憑她如何掙紮都是徒勞,河水不斷的灌入她的口鼻令她窒息,終於她花光了力氣,沉入河底。
魚痕到了河底,卻又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引而去,河底又是另一個時空。
魚痕看著沈嘉魚拿著紅繡球來到自己身邊說:佩慈,我的妻,我來娶你了。
在魚痕牽起紅繡球的那一剎那,時空顛倒,魚痕驚詫的看見繡球的另一端,沈嘉魚已經不在那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沒有臉的男人。
魚痕大駭。
時空繼續扭曲,所有的一切化為血色的熔漿朝自己湧來,魚痕覺得自己快被燙熟了。
耳邊似乎有紅月的呼喚聲,斷斷續續的,魚痕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沈嘉魚的臉。
魚痕急忙朝前,啞著聲音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在雙手觸到沈嘉魚的手臂時,看到的卻是靜安王一張擔憂的臉。
魚痕飛快的放下手來,眼睛酸澀的看著他。
靜安王一愣,但很快又換上擔憂的語氣詢問:聽說你病了,本王來瞧瞧。
魚痕不說話,靜安王為了調節氣氛又說:聽說你被沈嘉魚拋棄了,這樣正好,你倒不如嫁給本王可好。
魚痕暈暈乎乎的,但還是用力說出幾個字來:你休了你的王妃,我便嫁。
靜安王一下變了臉色,但很快又恢複笑容說:你還病著,胡話倒是說了不少。
魚痕扯扯嘴唇對著靜安王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去,再也不肯看靜安王一眼,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靜安王已不知所蹤,魚痕暗自感到輕松,對於這個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男人,魚痕總是感到不自在。
大病一場,魚痕感到頭重腳輕,渾身疼痛。
這才沒消停多久,消失不久的靜安王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靜安王也不知發什麼瘋,不是給魚痕端粥,就是從他的府中搬來大堆大堆的補藥。
魚痕看著靜安王獻寶似的拿著那株蘿蔔大的千年人參終於忍不住提醒他說:照你這種送法,我這聽雨閣都成了藥材庫了。
靜安王不以為意,看著魚痕傻呵呵的笑著說:王府藥材多著呢,若是王府沒有的,本王便差人去找,只要能對你的病有幫助,本王在所不惜。
不管說什麼,說著說著便能繞到靜安王要娶魚痕的這個話題上去,又以魚痕要求靜安王休妻這個話題終結。
周而複始,樂此不疲。
很多時候,魚痕看著智商感人的靜安王跑來自己的病榻前跑前跑後的照顧自己,又覺得心裡有些感動,但是魚痕清楚的知道感動卻並不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