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父母為何人,只知是大爺將我從奴僕中挑了出來,確認我有天賦,又教導了我許多東西。我原以為我會像杭叔一般,因修為出色進入護衛的隊伍裡,或者有朝一日表現好了,升做護衛頭領,儘管仍屬於邢家所有,但若未來我有子女,他們又有天賦,也許能送他們進入宗門。直到大爺將我給了邢烈陽,我才看懂了大爺的用意。”
或許面對的並非人類而是鬼獸,從來都不敢訴諸於口的隱秘漸漸被童嶽道出。
洛連笙道:“你想拜入宗門?”
聽到這句話,童嶽驚異地看向鬼獸。
洛連笙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的確被你說中了。”童嶽覺得自己真的無法將面前的鬼獸當做尋常獸類來看待,不過任憑他再怎麼看,鬼獸也的確是鬼獸,絕不可能是什麼人假扮的,“邢烈陽早已定下去雲浮宗,會拜在曾經邢家老祖的那一脈裡。而但凡世家子弟入宗,都能隨身攜帶奴僕服侍他們。這些奴僕儘管是由他們從家裡帶去,但宗門卻不會再將他們當做奴僕,而是也視作弟子,雖然連外門弟子也不夠資格,只能作為雜役弟子。儘管如此,雜役弟子只要表現得好了,就可升為外門弟子,外門再到內門,再到核心,也不無可能。”
這才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開邢家,哪怕邢烈陽對他再暴虐殘忍,他也願意匍匐在邢烈陽腳下的緣故。
因為當邢烈陽拜入宗門修仙,那他也能作為奴僕跟隨邢烈陽進入雲浮宗,也就有了追求那無上大道的機會。
“哪怕也許你還沒等到那一日,就被折磨死了?”洛連笙撇了撇嘴。
聞言童嶽沉默了良久,才道:“可我……想不出別的法子。”
自從他知道了有那樣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那樣一個美妙而磅礴的天地,他就對修仙有了異乎尋常的嚮往。
明明臉上斜臥著一道深而可怖的疤痕,別說好看了,如今的童嶽跟其貌不揚都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恐怕足以成為嚇哭小孩的夜郎形象。但當他垂頭喪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洛連笙發現自己竟然想用前爪拍拍他,安慰一下他。
畢竟這件事不怪童嶽,因為童嶽從小到大,接觸到的能進入宗門的機會只有他所瞭解到的,他不可能像邢烈陽那般堂而皇之入宗,當然只有受盡屈辱作為奴僕。
可實際上,憑藉童嶽的天賦資質,倘若他離開冀城,去往別的地方,沒有了邢家的限制……
洛連笙覺得他是很可能被不差的宗門看中的。
這也是洛連笙從鬼獸子午的記憶中所瞭解到,卻與目前情形有些差異的地方——在鬼獸的記憶裡,除了它,童嶽始終孑然一身,修為也不甚高明,看不出天賦資質出眾的影子。
難道他還是搞錯了人?
不,不會。洛連笙傾向於童嶽在救下鬼獸子午乃至最後與之一同流浪的過程裡,可能受了嚴重的傷害,導致天賦資質被破壞了。
沒錯,如果眼下不是他而是鬼獸本身的話,童嶽也不可能如此順利“救”出他,更別提他似乎還想回去邢家了。
洛連笙沒有剋制自己的衝動,反正他現在是鬼獸,所以他真的伸出前爪拍了拍童嶽。
……成功將童嶽啪嘰一下拍成了一張餅貼住了地面。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力氣太大。”洛連笙不是很有誠意地道了句歉,“既然如此,那隨便你回不回去,但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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