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憲搖了搖頭,道:“元茗恢複得還可以,她想回自己家住,被我拒絕了。”
杜衡道:“這女孩兒還挺識相。”
季如憲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麼。
杜衡道:“你不要說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這種身份,這樣貌,女人總是變著法子貼上來。雖說那個杜元茗還是高中生,成年了不是?你這下還救了她,萬一她想對你以身相許怎麼辦?”
說著杜衡帶著某種男人意味的眼神,道:“十八歲,正是青春期躁動的時候....”
季如憲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杜衡滿意的點頭,道:“不要好人沒做成,惹得一身騷。”
這話雖然難聽,還是讓季如憲聽了進去。
不算全無道理。
萬一女孩子真的起了什麼心思,又是麻煩。
這天,季如憲沒有去晨陽公寓,都是透過家政阿姨瞭解情況。
警察局那邊也有了訊息,主犯沒有抓到,抓到那個膽小的。
季如憲驅車去警察局,去了解具體的細節。
仍舊是上次幫他錄口供的警察接待自己。
範東把人領到辦公室,桌面上的檔案一團糟,一桶泡麵上還壓著書。
範東指了旁邊的座位,讓季如憲坐,他道:“我先吃兩口面可以吧,忙到現在才得了點空。”
季如憲道可以。
範東幾口囫圇將泡麵解決完,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擦嘴巴,再將紙巾和泡麵碗一桶丟到桌子下面的垃圾桶。
那味道有點不好聞,不過季如憲可以忽略。
範東從桌上拿出一包開封的中南海,遞給季如憲,季如憲接過一根。
範東將兩人的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這才從桌面的資料夾裡抽出一本遞過去。
季如憲翻開資料夾,上面是一個男人的正面照。
範東道:“你認認,是不是這個人?”
季如憲打量了許久,點頭道:“九成沒錯。”
範東又抽了一口煙,道:“這是個慣犯,之前有案底,外號叫老鼠。他從外地來的,想加到本地的一個混混幫派,領頭的外號叫晨哥。但是得來的訊息是,這人混得不咋樣,受到排擠。”
他主動湊到季如憲那裡,幫他翻頁,指著手臂上有紋身的壯漢道:“這個人也是外地來的,跟刺蝟一起。但是刺蝟說他本來也對這個人不怎麼熟悉,只是稱呼他強哥。對比了一下資料庫,這人原名叫劉強,漳州人。沒有案底。”
季如憲問道:“他們兩個是突發起意還是有預謀的?”
範東道:“你問到點子上了。這兩個人跟兄弟喝酒,那幾人說是要教訓一個女學生。這兩人聽說女學生家裡環境還可以,就想搞一筆。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了。”
季如憲道:“杜元茗一個在校學生,跟那些混社會的又沒有交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範東笑,道:“這就叫你不找麻煩,麻煩自動找上門。”
這邊楊芬芳躲在一家夜總會的後門,她連續給晨哥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被人摁掉。
晨哥叼著煙,從後面的鐵樓梯上慢吞吞的往下走。
楊芬芳壓低聲音喊了他好幾句,晨哥還是慢慢地一步步地往下走。
等他走到楊芬芳的角落,眼神有些冷淡。
楊芬芳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她道:“是出了什麼事嗎晨哥?”
晨哥一口煙噴到楊芬芳的臉上,女孩兒咳了好幾下。
他道:“這事兒牽扯大了。”
楊芬芳聽得後怕,她道:“我們不是說好就是嚇唬她一下麼?能出什麼事情?”
晨哥又抽了一口煙,道:“有兩個黑澀會跟我的兄弟喝酒,將人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