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帶著微笑,是一道輕松的笑顏。
杜元茗道:“媽媽....終得她所想,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呢?”
即使是成熟如季如憲,他也愣了一下。
他的心裡軟軟地被剝動了一下,季如憲伸出手落到她掉下來的發絲上,手指一別,就將她的頭發別到了耳後,露出小巧的耳垂。
季如憲問道:“那你呢?”
杜元茗知道他什麼意思,回道:“你不要以為我生活得不幸福。沒有人能夠活在一人絕對圓滿的環境裡。我過得很好。一個人也沒有問題。生活裡沒有大的磨難,物質也能得到保障,母親,我知她心中有我,這已經足夠了。”
季如憲轉頭看向車窗前,許久未語。
他忽而問道:“你介意我抽根煙嗎?”
杜元茗道不介意。
季如憲開啟降下兩邊的車窗,從置物櫃裡面取出煙和打火機。
銀色的打火機發出金屬沙質的脆響,一道火苗升騰起來。
季如憲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夾著煙放到唇邊,微微低頭朝向火苗。
他深吸了一口,又朝窗外吐出去。
車廂裡頓時彌漫著煙草味。
杜元茗不反感,她坐在位置上不動。
季如憲抽了半根煙,忽而笑了一下。
他對杜元茗道:“真是抱歉,在你面前抽煙,對你的身體不好。”
杜元茗心道,不要緊,這都是屬於你的味道。
季如憲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其實我完全可以下車抽,你說,這樣是不是很虛偽?”
杜元茗搖了搖頭,反倒說:“既然你真的覺得不好的話,現在下車抽也不遲的。”
季如憲咬住煙口,右手擱在方向盤上,左手將打火機一開一關。
他看向杜元茗道:“你說的沒錯。”
杜元茗卻繼續道:“之所以你沒有下車,卻是因為你看出我完全不介意,而且....”
她道:“而且,真的講科學,也不會吸收一次二手煙就會真的對身體造成損傷。”
杜元茗往後去提自己的書包,推開車門,跟季如憲說再見。
季如憲沉默地看著她,過了兩秒,才道:“你還不準備正式稱呼我嗎?”
杜元茗點頭,喚了一聲:“大哥。”
季如憲接到電話,是好友杜衡。
杜衡那頭很吵,估計喝了不少,但是還沒有到醉的地步。
他道:“如憲,你快過來。”
季如憲扶額,道:“阿衡,買醉能解決問題嗎?”
杜衡道:“買醉當然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可以讓我好過點,你說,你來還是不來?”
季如憲掛了電話,驅車去王冠酒吧。
他對應這杜衡傳來的號碼找座位,正好看到杜衡正在左擁右抱。
這是一個半圓形的沙發卡座,中間的玻璃桌上堆滿了已經被開啟瓶蓋的啤酒,還有一瓶倒了一小半的洋酒。
杜衡正在用嘴巴接左邊女人遞過來的酒水,他看向季如憲,點點頭。
他的頭發往後梳,臉上的線條稜角分明,眼窩比較深,偶爾看向他人的眼神帶著不經意間地冷酷和倜儻。
他的容貌和氣質是天生讓女人第一眼望去就會産生慾望的那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