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平南府,府城外一處高聳的石山下,此時一位一身華服的中年壯漢正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獨臂青年沿著崎嶇的山路向上攀登。
“酋兒,一會上去見到聖師,千萬不要亂說話,一切聽為父的。”
“是,孩兒明白。”
臉色蒼白的白酋心中充滿了怨恨,從安萊國逃回越國後,他馬上就在平南府找了好幾位高明的醫師,本以為很快就會解決毒丸的問題,結果接連換了十幾個醫師,吃了各種解毒,瀉肚之藥,都沒有任何發現,紛紛認為白酋沒有中毒。
可白酋自己聯想到當時黑衣蒙面人的手段,心中戚然,想到一個月的時間馬上就到了,連忙把這事告訴了自己的父親—越國平南王白天魁,父親問清楚情況後,便有了今天這一行。
沿著山路攀登了兩個時辰之後,父子兩人站到了山頂一處洞穴前,此時洞穴被一塊巨大的石門擋住,洞穴外的石壁上刻滿了各種詭異的紋路,配合暗紅色的石壁,看的人毛骨悚然。
“聖師大人、聖師大人。”白天魁對著石門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對著石門大聲喊道。
洞穴裡遲遲沒有回聲,洞外的兩人卻不敢有絲毫異色,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一直不敢動彈。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石門後的洞中悠悠地傳出聲音:“怎麼我要找的三百個嬰兒心頭血已經找齊了嗎?”
白天魁聽到回應先是一喜,洞裡的人性情難料,三五天不理會也是可能的,接著又聽到心頭血的事情,臉色一下蒼白了下來。
“聖師大人,您要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嬰兒心頭血,時間要求有些苛刻,而且您又不允許大肆搜尋,所以現在才找到二百四十人,不過您放心,最多再有兩個月就能給您找齊。”
“既然沒有找齊,那你來這裡幹什麼?消遣本座嗎?而且未經過我同意,私自帶其他人上來,怎麼!平南王做膩了?”
洞穴裡的聲音沒得到自己滿意的回答,聲音逐漸變冷。
此話一出,白天魁被嚇出一身冷汗。
“聖師大人勿怪,邊上這個是我的四子白酋,他前些日子在安萊國為大人奔波的時候受傷中毒,今日帶他來,望聖師大人能救他一命。”
“哈哈哈哈。”聲音逐漸變冷的聲音突然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白天魁,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來你平南府可不是當你手下的,你覺得你有資格讓我出手嗎?”
“聖師大人,並非是我要求聖師大人,而是我這四子在安萊國遇到的事情實在詭異,萬般無奈之下,不得已才過來求您的。”
“哦,有什麼詭異的地方說來,要是讓我不滿意,想好你的後果。”
“是是是,酋兒,把你在天河城遇到的事情,給聖師大人複述一遍。”
一邊的白酋一直不敢抬頭,一方面,聖師在他心中積威已久,這是他第一次到聖師大人的住處,自然小心翼翼。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的小命還在要靠聖師大人才能救回來。
此時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之後,這才立馬恭恭敬敬的開始複述自己在天河城的經歷,
“當日爆炸發生後,我從天河城出來後,發現有人在跟蹤我~~~~”
白酋從當日爆炸被跟蹤開始,到最後被逼著吃下毒丸,騎馬逃離天河郡。白酋事無鉅細把所有的經過全部複述了一遍,說完後,立馬恭敬的站在一邊。
洞中沉寂了許久:“你是說,你遇到了類似我的存在。”
“對,當時聖師大人傳下的藥丸對那人毫無作用。”
白酋說完這話,洞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半晌之後,石門緩緩升起,一股如墨的黑氣從洞中溢散出來,充滿了邪異,隨著腳步聲響起,一名高大的青年從洞中緩緩走了出來。
“過來!”
簡單的兩個字,白球卻感覺自己靈魂都要出竅了。身體不受控制的向著高大青年走去。
“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