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午夜子時時分,城主府內的這場接風洗塵宴方才結束。
簡言有些開心,便是多喝了幾杯,這陣兒的她也是有些頭腦暈暈乎乎的,還是在蠻鳳和阮青青的攙扶下,她方才安然的回到了後院房間裡休息。
扶著簡言躺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以後,蠻鳳和阮青青這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來到屋外,阮青青盯著蠻鳳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今晚上怎麼看起來這麼高興,還喝了這麼多酒,以前她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哎!你不知道,新都裡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她和皇上之前産生了矛盾,所以她近段時間在新都裡過的十分壓抑,這不,一離開新都來到北面,她就高興的不得了,再加上天泉一事讓她看到了些許希望,她自然就更開心了。”蠻鳳帶著嘆息的給阮青青解釋。
阮青青聽到這兒,她方才明白過來。
搞了半天,原來簡言和靳天灝,這段時間在新都鬧起了矛盾。
也不想在這事上過多糾纏,阮青青轉而對蠻鳳說道:“行,那姐姐你也去好好歇著吧!先把精神養好再說,我反正是覺得,咱們這次的北冥山之行,恐怕不會太平。”
“管它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還真不信了,他一北漠殘黨,能把我們怎麼樣。”蠻鳳不在意的回道。
阮青青尷尬的笑笑,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之後兩人便是一邊聊著,一邊離開了簡言所住的小院,回去自己的房間裡休息。
而另一邊的新都皇宮內。
這時的靳天灝卻是頗有些徹夜難眠。
傲天和豹女二人早簡言兩天便是來到了北面,而兩人抵達北面以後便是直接前去了北冥山,並且在北冥山附近不遠處的一處小鎮裡住了下來,開始在小鎮裡打探起了訊息,而就是兩人這一打探,他們方才發現,原來這北冥山天泉奇聞背後,還真就不是那麼簡言的。
這不,當二人將打探到的訊息寫成密信,飛鴿傳書回新都藥王門以後。
靜師傅不敢殆慢,深夜子時已過,他還是迅速的進入了皇宮,找到了靳天灝,並將這封密信交到了他的手中。
禦書房內,此時燈火通明。
除了靜師傅以外,靳天灝又是派人出宮將皇正請了過來。
三人就這樣在禦書房內沉默以對。
待得靳天灝看完了手中密信以後,他方才停下動作,抬頭看著皇正和靜師傅笑道:“我就說,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搞了半天,這背後的事情還真就不簡單。”
“皇上,到底是什麼事?”皇正怔怔的問道。
他還睡的正香呢!靳天灝就派人火急火燎的將他請進了宮裡,他當然是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
靜師傅一旁補道:“雲子楚那小子,雖是把北面治理的不錯,但一時半會兒還真就沒能徹底的將北面暗藏的北漠殘黨剿滅,這不,這群殘黨便是鼓搗出了天泉這樣的道道,就想引皇上上勾。”
“難道他們想在北面剌殺皇上?”皇正立即明白靜師傅話中之意,不禁驚訝的反問。
“我猜想,北漠的殘黨之中,定然有人對言兒那丫頭熟悉,知道她得知天泉一事後,絕對會第一時間就跑去,所以他們才會故意的將天泉一事誇大散播出去,到時只要他們在北面捉到了言兒,皇上必定是會前去北面的。”靜師傅伸手摸著下巴,仔細的作起了分析。
皇正聽的不由冷笑道:“這群家夥腦子到是好使啊!知道言娘娘乃皇上的心頭肉,就故意的設計讓她上勾,到時皇上一去北面,就有機會奪皇上人頭了,這還真是好計策嘛!”
“朕現在就擔心言兒,不知她有沒有查到這次天泉之事背後,是殘黨暗中操作所為。”靳天灝皺起眉頭,道出心中所擔憂之處。
“皇上,雲子楚可不蠢,他身邊又有公孫道他們三人相助,這事兒定然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不過就我對言兒的瞭解,恐怕就算她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她也會主動往裡鑽的,她定然也想趁此機會,徹底的將北漠殘黨剿滅。”靜師傅搖搖頭,回了靳天灝這樣一句。
靳天灝聽的不置可否點頭,又是張嘴一聲長嘆。
皇正則是怔道:“皇上,靜師傅,那照你們這說法,那北冥山天泉奇聞,乃是假的了?”
“這到不是,據傲天傳回來的密信中所說,北冥山頂之上確實是有一天泉,並且也有它的神奇之處。”靳天灝搖頭道。
“天泉到是不假,只是可能真沒有這麼神奇,北漠殘黨故意將之誇大罷了。”靜師傅跟著附喝。
皇正瞭然的點頭,這才徹底的弄明白這個中道理。
低頭仔細的想了想,皇正遂道:“皇上,那你準備何時動身前往北面?”
“不急,讓言兒先出手再說,若是她都治不了那群殘黨,朕再起程不遲。”靳天灝虛咪起雙眼,狡黠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