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菲菲被安排和阿姨睡一個屋,老兩口平時雖然在同一個房間,卻各自睡著一個單人床。我則住在上次住過的一間房裡,累了一天,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沒等自然醒,定了鬧鐘,早早的就醒來了,屋前的空地上,朱菲菲在幫著餵雞,小狗在一邊很不老實的追雞玩。朱菲菲沒穿漢服,換了牛仔褲和t恤。
“你說你還穿漢服多好啊,這個鏡頭就真的有點穿越的感覺了,田園、雞、古典美女。”我一邊在水龍頭邊上刷牙一邊說著。
“那你形容一下唄。”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我隨口說道。
“張口就來啊!搞的和真的一樣,你自己寫的?曖是哪個字?啥意思啊?”
“陶淵明的,日子旁一個愛,曖昧的曖字,意思是日光昏暗,一般是寫樹蔭下那種幽暗或者是早晚不太亮的時候。”
“啊,曖昧的曖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你用這個字好還是不好?”
“不是我用,陶淵明就是這麼寫的。昧的釋義和曖是一樣的,所以指的就是不那麼光明磊落不明不白。”我很認真的解釋說。
“哥,你不當老師可惜了。快幫著去溜溜狗,你看它們把雞追的到處亂跑。”
“看到那邊的狗窩嗎?我給做的,當時是一隻小狗來著,這次又多了一隻。我等會看看再給做個狗窩。”我說道,一邊擔心時間來不及,後悔昨晚就應該再做一個狗窩。
“你去遛狗吧,哪個狗窩夠大的了,兩隻沒問題。”
這狗還真不用遛,天天就屋裡屋外的活蹦亂跳著,不過我還是沿著路跑步,兩隻小狗也賣力的跟著我跑。跑了半個小時回到家,小狗自己回窩裡去趴著了,估計被我給累著了。
吃過早飯,我們在朝陽中往策勒的山中開去。沒有進和田市區,打算回來的時候帶菲菲路過的時候再看一下團城,今天我是想先去鄉里看看工廠,再去找尚青雲。
到工廠的時候還比較早,幾個工人剛上班,閒著沒什麼事做,陳叔和阿里甫都還沒來,本來阿里甫應該是住在廠裡的,不知道為啥沒住。
等了一會兒才看到阿里甫騎著摩托車,陳叔開著小雨燕過來了,陳叔顯然是知道我會來沒有覺得驚奇。
“李總,聽阿姨說你來了,沒想到這麼早就到了,給我打個電話嘛。我以為你們會先去和田呢,來晚了。”阿里甫有點高興,給了其中一個工人十塊錢,讓去買飲料,我也沒制止,放以前不應該讓阿里甫花這個錢,現在樂見他轉換身份。
“我路過,順便來看看你和陳叔。聽說你們在做農機了,情況怎麼樣?”雖然這個廠沒我什麼事,好幾個人也說太遠了,最好不要沾手,但我還是很關心它的發展的。
他們在極小批次的做農機,這幾天在做的是一種小型的林帶裡用的除草機。我看了一下其實有點像一個帶翻土功能的割草機。為了能在不同的情況下使用,東西不算大,先是割草粉碎並收集,然後把土淺層翻一下,相當於把草根也給破壞掉。
“現在這個是小四輪或者電動三輪拖著的,上面要坐一個人壓一下,動力來自拖拉機或三輪車。不過我們試過,三輪車嘛,動力有點小,正在想解決辦法。後面還要生產一種更小的,那個複雜一些,自帶一個小汽油機自走的,不過要人推著掌控方向。”阿里甫簡單的給我講了講。
我問了一下,他們現在做的東西和以前我給定的不一樣。大多是手工的農機為主,銷量說是還不錯。搖樹的機器、這個除草機、修剪枝條的機器,當然還有一些不帶動力的機器,那個更簡單,類似犁鏵什麼的。
看起來這個方向是對的,雖然生產的裝置數量少,但都是實用的農具。據說最近還在設計一些飼料粉碎機和背在身上的牧草收割機什麼的,農牧民有什麼需要他們就生產什麼。
“陳叔,這樣生產的話質量能不能保證,數量有點少,賺的錢夠不夠?”我問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