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輪下來,場地圭介贏了個七七八八,而我始終站在真一郎身後,他看起來苦不堪言。
我沉吟,心情說不出的古怪。
『難道我真是天選倒黴蛋,自己倒黴就算了,還誰在我身邊誰倒黴?總不能是他們都有讀心術吧?』
現場有幾人身形頓了頓,佐野真一郎幹咳了一聲:“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萬次郎也跟著站起來:“我作業還沒寫完。”
春千夜也跟著ikey離開:“我該回家了。”
我和場地圭介對視一眼,實在不懂這幾人。
“他們幾個什麼毛病?”
場地圭介剛才贏麻了心情很好,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不知道,可能是輸怕了吧。”
……
自從那天大家一起抽了鬼牌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玩過這個遊戲,ikey說什麼不想讓我一直輸,當哥哥的要讓著妹妹,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很假,場地圭介倒是想玩,但小春不和我們一起,ikey不玩他也不玩,就我和場地圭介的話未免又有些無聊,於是再也沒玩過,又隔了幾日,小孩子們便徹底的忘記了這件事。
……
畢業後一直閑在家裡的真一郎突然找到了工作,說是在一家摩托車廠上班,爺爺沒說什麼,媽媽倒是有些無奈,她原本想讓真一郎像考高中時那樣再努努力爭取考上大學的,但他高中當了三年不良,真是在以實際行為告訴媽媽,有的夢晚上做就好。
佐野真一郎知道自己是什麼水平,讀書什麼的確實不太在行,私立大學學費高,家裡還要供三個弟弟妹妹上學,根本負擔不起,而公立大學佐野真一郎壓根沒覺得自己考得上,所以對於他來說,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才是最好的。
就這樣,真一郎開始上班了。
而我,聽到真一郎開始上班了的那一刻也是跟著心裡咯噔一下,心裡跟著罵了句國粹。
原來走的是這條世界線嗎?那ikey危險了啊。
想來也是,可如果是穿越者真一郎的話一定就會發現自己原本不應該有一個妹妹了吧?我心裡這樣想著。
真一郎開始了上班生活,下了班還是回家住,每天都會頂著一身車間的氣息和發酵過的汗味把他可憐的妹妹塞進懷裡,我在他懷裡掙紮幾下,沒忍住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哥哥真的好臭。”我皺眉。
“但是小千很香。”真一郎笑得開心。
我:“……”
媽媽把真一郎攆去洗澡,我和ikey在客廳裡待著,我心裡一直思考怎麼幫ikey避開關鍵事件,也盤算著哥哥的第一筆工資能不能雨露均霑一點直接請一家人吃飯就好,不要單獨送禮物,這樣既安全,又公平。
而ikey突然問我:“真一郎會送我們什麼禮物?”
我心中一驚,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我心裡想著,為了ikey你的小命,還是不要期待什麼禮物比較好。
但是嘴上還是說著:“那是真一郎的事情,說不定是好吃的吧?”
ikey安安靜靜的看著我,黑色的貓瞳似要將我看穿,看得我如坐針氈。ikey撇撇嘴:“小千撒謊。”
我:“……”
真一郎從浴室裡出來時變清爽了很多,穿著高中時的白t恤,正擦著頭發,擦完隨手將毛巾丟在了沙發上就來抱我,他把我抱在了他的腿上,然後問出了我暫且最不想聽到的問題:“哥哥馬上要發工資了,小千和萬次郎想要什麼禮物嗎?”
該死,我什麼都不想要,這禮物真的不是出事fag嗎?
佐野真一郎愣了愣,一時沒注意脫口而出:“小千不想要禮物嗎?”
“誒?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我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放棄了非重點開始強行解釋,“哥哥只給我和萬次郎買嗎?”
“當然不,還有艾瑪。”佐野真一郎是不會忘記自己有兩個妹妹的。
“那媽媽呢?”這倒是提醒了他。
“那爺爺呢?”佐野真一郎心裡咯噔一下。
我再接再厲:“給媽媽買禮物的話不能是太便宜的禮物吧?爺爺也是,不能是完全沒有用的東西,但是有用的東西都很貴,哥哥的工資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