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光頭男子根本就是故意的。
“先生，我真的不能喝。這樣吧，你要幾瓶啤酒我先開上就是了。等你喝好了我再開。”石小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光頭男子面色不善，他不客氣的說：“既然如此，我就不要你的酒了。”
“哥哥，你不能這樣。”李雪陪笑著說道：“我妹妹好不容易把這兩提酒給抱過來了，又要抱回去，怪累的。”
石小茹伸出手攔住了李雪，她看著光頭男子說：“好。”
光頭男子面色越發的暗沉。突然，他把桌上的一杯啤酒，盡數倒在自己的褲子上面。然後他大聲站起來，呵斥道：“怎麼回事兒？怎麼全都弄到我衣服上了？”
石小茹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自編自演的一場戲，愣住了。
“明明是你自己倒的，可不是我倒在你褲子上面。”石小茹還試圖辯解道。
“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呀？做錯了事還不承認，你看看你把我的褲子都弄成這個樣子，還不承認是你倒的酒，酒吧的經理呢？快找他出來！”光頭男子大聲嚷嚷到。
李雪的臉色變了，她拉著石小茹的手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
石小茹原本想說什麼，可是看到李雪滿臉憂愁的神色，她又把到嘴邊的話吞了進去。
酒吧的經理趕過來了，不住的向光頭男子賠禮道歉。對他說：“實在不好意思，這些酒水免費送給你吧。”
光頭男子卻還是不滿意，他動作悠閒的點燃了一根香菸。然後吐出煙霧盡數朝石小茹臉上噴去。
石小茹被嗆得大聲咳嗽起來，面色潮紅，狼狽不堪。
“這樣吧，讓這個妹妹在這陪我坐一會兒，這事兒就算完了，怎麼樣？”光頭男子提出了他的要求。
經理臉色十分為難。他知道李雪和石小茹只是過來賣酒的業務員，並不是酒吧裡面的小妹。他看看李雪，又看看石小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石小茹的怒火噌的上來了。
“經理。”她向前一步，對著經理說道：“你們走吧，我在這陪他坐坐。”
光頭男子看到石小茹妥協了。他的神情更為得意。他眯著眼睛，猛吸了一大口香菸，又盡數噴在了石小茹的臉上。
石小茹閉著眼睛，壓抑住要把光頭男子按在地上暴揍一頓的衝動，默默的忍耐下來。
她可不能連累李雪。要是這份工作丟了，李雪可就真的要回老家了。
石小茹勉強自己坐在沙發上。光頭男子的目光淫蕩在她身上掃視了好幾遍。甚至連短裙遮蓋的部位也毫不客氣的看了好幾遍。
石小茹只覺得身上像是被一條滑膩陰冷毒蛇爬過，全身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深吸一口氣，再不做點什麼，她的拳頭會控制不住招呼到光頭男子臉上。
於是，她拿起酒瓶，給光頭男子面前的玻璃杯倒滿了酒液。
石小茹神態恭謙的說：“哥，小妹不懂事，衝撞了你，我給你道歉。但是我真的酒精過敏，不能喝酒。請你原諒。”
眼見她態度與此低聲下氣，光頭男子十分受用。
他神情倨傲的接過酒杯，一口氣喝光了。
石小茹甩開了男子的手，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半步。
因為動作過大，她甚至撞倒了一瓶啤酒。光頭男子見周圍的人都向這邊看來。感覺自己的臉面掛不住了，於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石小茹。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管我的事！信不信老子找人過來，挖了你的眼睛！”光頭男子威脅酒吧經理。
酒吧經理只是這上班而已，他也不敢招惹勢力龐大的光頭男子。聽見光頭男子這樣說，他滿臉都是訕訕的神色。看了看地上的石小茹，他卻悄悄往人群裡退縮。
李雪絕望了。她拼命搖著酒吧經理的手，哭著說道：“經理，求求你了，你快救救她！她可是我的妹妹，經理，我求求你了！”
而酒吧經理卻搖搖頭，大步推去人群后面。他的表情表明了，不想招惹上任何事端！
周圍的人群也漸漸散去了。在酒吧裡，打架鬥毆都是很尋常的事情，人們根本就見怪不怪了。
“阿雲，阿標，過來。”男子對著旁邊吆喝兩句。
立馬有兩個穿著短袖，手臂上紋滿紋身的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的朝石小茹圍了過來。
“把這小娘們先送到我房間去。他孃的，真掃興。我先去洗把臉。”光頭男子罵罵咧咧的說道，然後搖搖晃晃的率先向外面走去。
不行，不能跟他們走。石小茹看著兩個大漢面色不善的像她走來。恐慌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