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她們在假日酒店下了車。
她帶著宋承昊開了一間房,準備將就住一晚。
宋承昊畢竟是個小孩子,進房間後很快便熟睡了。
宋甄珠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璀璨的燈光,川流不息的車輛,完全沒有任何睡意。
她按響客房的服務電話,要了一杯咖啡。
等掛完電話,她不禁啞然失笑。以前可是從來不喝咖啡的她,居然也開始喝咖啡了。肯定是楊連雲的習慣影響了她。
不多時,客房門便被輕輕敲響。
她去開啟了房門,禮貌的對端著咖啡的服務生說了聲謝謝。一般是由服務生直接送入房間服務的,宋甄珠卻十分不喜歡陌生人進入自己的空間。她自去取了咖啡正待關門時。一個十分熟悉的背影突地闖入她的視線。
宋甄珠手中滾燙的咖啡盡數潑到在地面上。還好房間和走廊都鋪了厚厚的地毯,很快便把褐色的液體全部吸收了。
她顧不上去看地上的狼藉一片,顫抖著手扶住了牆面。這樣以至於有個支撐,不會倒到地上。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頭去,朝那個熟悉的身影看去。
她確信無疑,那個身影,屬於赫連城。
宋甄珠痴痴的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竭力想看清他的側臉,他頭上的每一根髮絲。
突然,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赫連城轉頭向後面看過來。
來不及思索,宋甄珠急步退回房裡,不小心踩到之前潑到的咖啡上,滑了一跤。
腳踝部位頓時傳來鑽心的疼痛。宋甄珠顧不上檢視,慌忙起身關上了房門。
厚重的門扇關上,把走廊的燈光盡數關在門外。
宋甄珠狼狽的靠在房門上,房間裡一片靜謐,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她將手按在心臟處。心臟撲通撲通快速跳個不停。
一放鬆下來,腳上的疼痛立刻變得十分令人難以忍受。她臉上冷汗汲汲而下。宋甄珠深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走到客房的冰箱前,拿出一塊冰塊,用毛巾包上,敷在紅腫的部位。
在冰塊的刺激下,疼痛稍減。宋甄珠擔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宋承昊,還好這一些響動並未把他吵醒。
她低頭看著紅腫的腳踝,嘆了一口氣。
赫連城攙扶著執武純子進到她的房間。
不知道為何,他在走廊一路走來時,總覺得暗處有人一直在盯著他。
最後他忍不住回頭四處打量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可能是錯覺吧。他把心思又移會到執武純子身上。
“痛死了,你作為一個紳士,就不能抱著我回來嗎?非得讓我自己走。”執武純子抱怨的說到。
“純子小姐,我想你誤會了。如果我不是紳士,早就走了,何必還要送你回來呢?”赫連城好整以暇的說到。
“快幫我開一下房門。痛死我了。”執武純子把包裡的房卡遞給他。
赫連城皺眉接下房卡,輕輕一刷。房門應聲而開。
他按亮房間的燈,然後小心的把執武純子扶到沙發上坐下。
執武純子把腳上十二公分高的細跟高跟鞋脫下,鞋跟斷裂的那隻腳,腳背上青腫了一大片。
“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嗎?”赫連城問到。
“不用。”儘管疼的直吸涼氣,執武純子仍堅持不去醫院。“我們執武家族的人,是不怕疼痛和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