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被他說得無言以對,抬眸怒瞪他,卻發現他的眼眸裡滿是調侃的笑意。頓時就被他弄得紅了臉,生氣地伸出手去就要奪回:“那就還給我!我不想送給你了!”
“你想獨佔這個?是想懷我的孩子了麼?”
顧瀟霆說著就將擺件抬到頭頂上方,身高相差懸殊,讓唐寧無論怎麼墊腳都夠不到。
而他所說的這話,讓唐寧一下子忘記了抗爭,就連顧瀟霆都頓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低下頭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的深情只有兩人自己能夠感受到。
唐寧看著他,他的英俊染著桀驁不羈的霸氣:明亮而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勾勒著一張完美而魅惑的俊臉,透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邪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何必費盡買什麼擺件?我就可以滿足你。”他溫聲補充了一句。
空氣都變得稀薄,吞吐間卻嗅到了一股濃濃的曖昧味道。
“臭流氓!”唐寧低下頭來,被他說得臉一紅,收回手來就往床走了過去,“不搶了,我要睡覺了。”
“那好,睡覺。”
“……”唐寧再次無語,企圖掰正他,“我說的就是睡覺,很普通的那種睡覺。”
“難道我說的不是?”
翌日,聖亞集團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你們說,我們總裁是不是被人下降頭了?”
助理室內,幾位助理在那兒交頭接耳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也看到了,總裁在辦公室裡一個人把玩著一個不知名的石頭擺件,樂得都快要開花了。”
剩餘幾人都紛紛點頭,正想要繼續交談,就遭到了許潔雅的阻止。她站起身來,不悅地看著其餘幾人:“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不完,你們還有心思討論這個?”
“總裁被下降頭,於我們有什麼好處嗎?都給我閉嘴。”
被許潔雅這麼一說,幾人紛紛噤聲,心裡暗自抱怨著許潔雅的不解風情。這模樣簡直就是秘書長的翻版……
“在討論什麼呢?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一股尷尬的氣息。”
說曹操曹操就到,傅堯身攜一股冷漠的氣息來到助理室。眾人紛紛臉色一黑,退散到自己的位置上處理自己的事情,許潔雅只說了一句:“大家都在討論總裁辦公室裡新進的石像是什麼新奇玩意。”
傅堯眉峰一挑,側目看向了旁邊的總裁辦公室,門並沒有合上,能夠看到一個人來回在那兒踱步。
“叩叩叩。”
當敲門聲傳來,顧瀟霆才算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傅堯,然後收斂了一下自己那嘚瑟的模樣。他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放下了手中的擺件,放在辦公桌前最為顯眼的位置上。
“看樣子,這送子觀音是小媳婦帶回來的?”
傅堯一言說中,讓顧瀟霆不悅地皺眉:“什麼送子觀音,這玩意兒是送好運的,運氣的運。”
他強調了一句,將昨天唐寧對自己說的話都反過來向傅堯敘述了一遍。
“你開心就好。”
傅堯得出結論,反遭顧瀟霆的嫌棄。他瞥了他一眼,說:“你這麼不懂情調的人自然不會懂。米諾時報那邊都解決好了?”
談起公事,兩人都恢復了一臉的嚴肅。面面相覷,容不得一點閃失。
“洗白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只是損失的資金有點多。”
“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顧瀟霆淡淡回覆一句,又問,“那唐寧的工作呢?”
“也已安排妥當,上午已派司機接過去了。”
傅堯的辦事效率,向來就深得顧瀟霆的賞識。他點頭,而後便揮了揮手示意傅堯退下,他則看著面前的擺件繼續露出痴迷的笑容來。
另外一頭,在司機的護送下來到米諾時報的唐寧,覺得自己再一次遭遇了一次非人的待遇。
原先她還打算繼續去財經時報報道,卻被告知已經被除名替代,就在她傷感不已的時候,傅堯就命人送來了米諾時報的記者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