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心裡,命運交響曲的前奏響起。
而後,抖出了一件隱。
隱……
人們詫異的看著方繼藩展開的一件隱……一個個目瞪口呆。
太子和齊國公,就送了一件隱?
這……
許多人面上,難掩失落之情。
就是這個?
太皇太后也不禁擦了擦眼睛,戴起了老花眼鏡。
她一臉錯愕。
弘治皇帝定睛一看,這隱……固然是極名貴的,選材和用料,甚至是款式,這都沒有話說。
只是……他隨即變得失望起來。
雖是如此,這樣的壽禮,放在尋常人家,固然是寶貝,可在太皇太后面前,且看看其他人送的是什麼,不說珍珠瑪瑙,還有那珊瑚,其他各種奇珍異寶,無一不是精品。
可太子和方繼藩,太皇太后可沒少疼你們,結果……卻是……
弘治皇帝臉色微微一沉。
太皇太后似乎感受到了皇帝的寒意。
卻極體諒的看了太子和方繼藩的一眼,故作驚喜道:“此衣真是好看,好的很。”
她起身,手指摩挲了衣料。
弘治皇帝豈會不知太皇太后的袒護之意,卻也不便發作什麼,依舊保持著微笑。
方繼藩道:“娘娘,此衣,可謂是價值連城,天下獨此一件,也只有娘娘才配得上此衣,為了這件隱,太子和臣,可是嘔心瀝血,花費了無數的功夫,懇請娘娘收下。”
“好,好,只要是你們送的,哀家都喜歡,這是一片赤誠的孝心。”
命婦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出,雖是勉強帶著笑,卻覺得氣氛有些怪異。
只有朱厚熜在一旁道:“太子,齊國公,你看,我家送了這麼大的珊瑚。”
“……”
這麼大的珊瑚樹!
一旁的興王朱祐杬頓覺尷尬,拽了拽意朱厚熜,一臉歉意的看著朱厚照,朱祐杬是個謹慎的人。
這個侄子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
還有方繼藩那狗東西,他是雁過拔毛,是吃人不吐骨頭啊,買過房的人,對此記憶都深刻。雖是大明最親近的宗室,朱祐杬卻不願得罪太子和方繼藩,笑道:“這隱……一看就很名貴。”
他起了頭。
於是乎……
所有人紛紛點頭。
“是啊,是啊,花色真好。”
“這樣的好料子,可不多見了。”
“太子殿下和齊國公的孝心……真是……真是……”
命婦們紛紛的附和。
可大家心如明鏡,心照不宣。
弘治皇帝:“……”
張皇后似也覺得太子和齊國公過了火,不禁咳嗽。
只有朱秀榮,卻是篤定的很,只面帶著恬然的微笑,坐在一旁,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