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茶商’並不是普通人,他們是遼列的王室,秦福拿你的火槍,和他們借兵。”
聞言,阮眠眉心一擰,她倒是沒想到,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用她改良的火槍當籌碼,去和外敵借兵。
也就是說,燕王他們很有可能蓄勢待發,馬上就要進入京都叛變。
原書中,他們本是吞併了玄甲軍,又收服了幾個像霍宗一樣的戍邊將軍。
一邊操控民間輿論,一邊養病壯大隊伍,甚至還在朝廷培養自己的勢力。
所以起兵那日,才打的京都一整個猝不及防。
饒是皇城所有禁軍出面,都無法抵擋他們洶湧的架勢。
只是那場戰役的背後,阮眠卻不知結果如何。
總的來說,現在事情兜兜轉轉又回到原書的主線上。
他們打算起兵了。
而這次還手握阮眠這些改良過的熱武器,一旦真交戰了,京都怕是要屍橫遍野,誰輸誰贏,也很顯然有了定性。
思及此,阮眠直勾勾地看向雲修,那雙澄澈的眼睛裡,湧動著波瀾。
雲修被她猝不及防地一盯,整個人都咯噔了一下,正要開口,阮眠便招呼他進屋。
“阿修,我有話要和你說。”
見她這麼鄭重,雲修有些好奇,頓了頓後乖巧地跟著她進屋。
不知為何,跟在她身後,孤男寡女的兩人在一起,他心裡莫名有些慌張。
可是一想到方才自己洶湧的情緒,想到他們越來越危險的境況,有些話,雲修怕自己不說的話,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所以還不等阮眠開口,雲修好似下定決心,率先看向阮眠說道。
“眠眠姐,我也有話對你說。”
“我……我知道我可能沒資格,但我還是想說,我心悅你。不是姐弟家人的喜歡,而是……而是和大人那樣的情感。”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大人,大人也是值得我一輩子尊敬的男人。可人死不能複生,我只想幫大人照顧你。當然,我說這些不是想給你造成困擾,也不是想要求一個名分,我只是……只是想表明心意而已,僅此而已。”
他越說越心虛,到最後聲音細弱蚊蠅,已經開始後悔。可後悔已經晚了,說出口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根本沒給他機會收回。
他忐忑地看著阮眠,見她一言不發的樣子,心裡更是惶恐起來。
生怕阮眠要與他決裂,連忙打破僵硬的氣氛想當此事沒發生過。
然而阮眠卻平靜地開口。
“謝謝你的喜歡,阿修。”
“你的這份心意可惜我不能領了,既然你對我坦誠相待,我也沒有理由隱瞞著你。”
“如你所言,我心裡一直有阿淮,而且……阿淮並沒死。”
聞言,雲修感到一臉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大人他……他還活著嗎?”
曾經還是他親手送走大人的屍體,親手下葬掩埋,怎麼會還活著呢?
看到雲修疑惑的目光,阮眠早有預料。
她緩緩說來:“阿淮的確沒事,當初是我配合他詐死,以此設局,讓他安然離開武恆,轉而回到京都繼續辦事。”
“你也知道他曾經是丞相,受先皇器重,也受如今陛下信任,並且被陛下委以重任。
當時將他貶至武恆,也並不是他真的犯錯,而是想借機探查遠離京都地區的作亂叛黨,搜尋證據。”
“涉及朝堂鬥爭,其中溝壑之事一時間難以清楚告知你,阿修,你只要知道現在大人遇到難題,秦福他想和遼列借兵,以我的火槍為籌碼,目的就是想直搗黃龍,起兵造反。”
“造反?”雲修難以置信,“秦福一個遠在京都的人,哪來的膽子造反?即便他借兵,那也只是杯水車薪,恐怕……”
“當然不是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