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遠洲人,距離武恆不是很遠,夫妻二人帶著一家子在武恆全部存活,實屬不易。
目前阮眠對這位嚴氏娘子,還是存有好感。
只不過方才見她目光閃躲,阮眠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興許是和一些心眼多的人打交道多了,阮眠習慣性地會多想一些事。
尤其是關繫到自家人。
她看向身邊的陳氏,這一路上嚴氏都時不時地提起他夫君來,無意間卻讓陳氏神情更頹。
阮眠明白她的難過,便握住陳氏的手,輕聲勸慰。
“嫂嫂,莫難過,事情總有柳暗花明的那天。我已經與兄長相談過了,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
陳氏一聽,忽然心疼起阮青松來。
“眠眠,你兄長他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才變成這樣?我知他此刻肯定也難受得緊,我這個做妻子的,非但幫不到他,反而讓他……”
“嫂嫂你別這麼想,我們能在背後一如既往地成為後盾,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援。我相信哥哥肯定會想明白的。”
有了阮眠的這番話,陳氏也在心裡自我掙紮。
此時此刻,她不能添亂才是,給阿鬆一些時間,大不了讓景哥兒和阿松多多接觸。
親生兒子也許會喚醒他的一些記憶呢?
正想著,他們已經到了嚴氏的屋舍。
嚴氏熱情不已地請他們進來,不過途經一處小房時,她收緊神情,也放輕了聲音。
“阮娘子,陳娘子,咱們輕聲一些,我婆母身子不好,下不得床,這幾日苦惱得很。”
說著說著她的神色黯淡下來。
陳氏一聽,連忙看了阮眠一眼,低聲道:“不知娘子的婆母現下如何了?”
“難怪這些日子你甚少來織布坊,是因為你婆母的緣故吧?”
陳氏憐憫道。
與此同時,嚴氏忽然想到什麼,看向阮眠懇求起來。
“阮娘子,我方才忽然想起你是懂醫的!我婆母的腿忽然下不得床,就是這幾日的事,我有去武恆城內請過郎中,可郎中也看不出個緣由來,只讓婆母好生休息。”
“可是我婆母長期臥床,身子只會越來越差,好歹也要知道她的腿是為何下不了床,這才能對症下藥啊!”
“阮娘子,你醫術高明,我又是在你織布坊做活的,對你絕無二心!還懇求阮娘子能大發慈悲,不如現下替我婆母看看病吧!”
聽她這麼說,阮眠倒是沒拒絕。
想著來都來了,更何況陳氏看向自己,大概也是這麼個意思。
於是阮眠應允下來:“不過我藥箱還在家……”
“我現在就去為娘子取!陳娘子,你就且隨我去另外的屋子靜等些許,待我取藥箱過來。”
阮眠點點頭,先去她婆母的屋子診治,等她把藥箱拿來後看情況而定。
嚴氏先帶著阮眠進了小屋子,此刻她的婆母正躺在床榻上,見到嚴氏帶著外人進來,臉色沉了沉。
“適才我聽明哥兒說你要請那陳氏娘子來家中吃飯?”
“咱們家有多少吃食你心裡還不清楚嗎?你一個婦人,哪能隨隨便便就決定領人回屋!!你郎君都沒說什麼呢!”
對於婆母的不滿,嚴氏只恭敬回話:“婆母說的是,以後我不這樣了。”
“可是婆母,這位是陳娘子的妹妹,阮娘子,兒媳特意讓阮娘子給婆母你看看病。阮娘子可是比外面那些郎中醫術都要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