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長長的血痕而出,頓時嚇得男子發起抖來。
他本來就是小姐花錢僱的打手,危及自身性命時,哪還顧得上那麼多,二話不說地交代出來。
“是文小姐!!文小姐派人過來要我們滅口的。”
“文小姐?”
姑母回頭看了阮眠一眼,心裡嘀咕起來:“可是文淵的女兒?不過我們什麼時候得罪這文小姐了?”
說完後又拍了下男人的腦瓜子,繼續問:“那文小姐為何要滅我們口?”
男子一臉委屈地搖頭,只道:“這……這小的也不知道啊,就只是聽文小姐的小廝說,你們好像是得罪了文小姐的夫君。”
“夫君?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大姑母忍不住被氣笑,然而此刻阮眠卻蹙起了眉頭,想到什麼:“文小姐他夫君叫什麼?”
“宗君。”
男子如實回答,這個名字讓阮眠想起了那張熟悉的臉。
因為那日看到哥哥的時候,就聽到一同打撈的人就是這麼叫他的。
正想著,姑母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馬上看向阮眠:“是松兒?”
次日一早,阮眠特意去了易掌櫃那一趟。
她剛到汝寧的時候,就託人給易掌櫃捎了信。
今日易掌櫃本是要親自去給她送訊息,然而阮眠已經主動找過來。
見此,易掌櫃連忙將她帶去鋪子後院,告訴她。
“阮娘子!你讓我打聽的事我已經有訊息了。叫宗君的那位男子是文小姐的夫君,不過昨日文小姐已經和宗君離開汝寧了。至於具體去了哪裡,目前還未打聽到。”
果然如她所料,只是沒想到他們現在會離開汝寧城。
為何會選在這個時候離開?難道是因為昨天和自己相遇?
聯想到文小姐還來殺人滅口,阮眠幾乎篤定,宗君很有可能就是兄長。至於他為什麼認不出自己,也許就和這個文小姐有關。
易掌櫃看出了事態緊急,不禁多問了一聲:“阮娘子你也別太著急,我已經找派更多的人去幫你查訊息,文小姐昨日離開的話,應該走不遠。”
對於此事,阮眠倒不著急:“無礙,她會自己回來的。”
畢竟她父親現在正在風口上,只要她出手,文府臨危,就不信她不回來。
她們的計劃,是在第二日開始的。
阮眠和姑母她們準備了整整一天,而這一天裡,正在養傷的文淵也不消停。
每天都惦記著那墜河的財物。
午時後他收到了易掌櫃的帖子,說是明晚在汝寧最大的酒樓裡設宴,想要在年前款待他們,還說到了一些新的寶貝,想要文老爺賞臉去看看。
平時這些商戶設宴請他們都是尋常事,因此文淵也未多想,更何況這易掌櫃他也打過交道,汝寧城裡叫得上名號的老商戶了。
去年做生意賺了不少,尤其是聽說這次還有寶貝要等著他去“鑒賞”,文淵當然會賞臉。
哪怕是拖著帶傷的腿也要赴宴。
然而次日,城中最大的青樓忽然開設了粥棚。
不僅沒有開張迎客,反而在門外施粥,起初一群女子站在外面,即便帶著面紗惟帽,也讓人難以置信,這是在做善事。
那些人在外面直言:“真是出了怪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青樓還對外施粥的,這些粥裡莫不是放著一些春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