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阮娘子他們及時趕到,她今日恐怕要死在陳伯宗的手下。
弒妻之罪,何以容忍!!
越想越氣的郡主竟然當場嘔出血來。
阮眠淡定地為其把脈,等到了驛站後將藥箱都拿過來,開了一些止痛藥給她先服下。
藥效很快,渾身沒了那些錐心刺骨的疼痛,郡主也終於恢複了一些力氣,憤憤道。
“我從未想過陳伯宗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當初他不過一個窮酸書生,有幸被我看中,才招入府中。”
“這些年我父王母妃視他如己出,他一邊哄著我,一邊在外風流成性。我因我身子原因,不得不一次次地原諒他。而今他竟敢得寸進尺!還妄圖要了我性命!!”
“阮娘子,今日多虧了你和你夫君。但他那般小人之心,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她說完便將自己身上戴的首飾,頭釵,鐲子什麼的都取下來遞到阮眠面前。
“這幾日請你務必多派一些人來保證我的安危,若能盡快幫我安排回封地,那就最好不過。”
“這些你都收下,等我回了封地,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恩情!”
阮眠看了一眼那些收拾,淡淡一笑,並沒收下,而是開口道。
“夫人放心,我和夫君二人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喪命,這兩日你先安心在此地休養。我再想想辦法為你周旋,拖一拖總督。”
郡主聽聞此話,彷彿受到啟發,馬上告訴她。
“想拖延他時間,轉移目光不難。他調任武恆總督後,朝廷撥了不少銀兩下來重建武恆城,但大部分的公款都被他私吞入庫。”
“導致城鎮修繕緩慢,災民流犯缺少物資,甚至不得不以權謀私,讓良民充奴隸!”
阮眠看了謝淮安一眼,兩人都沒想到陳伯宗背後還是個偌大的貪官。
本以為是碩王他們派過來探查情況,亦或者均衡霍宗他們的勢力。
如今一看,還不僅如此。
難怪這麼長時間下來,武恆城依舊是那斷壁殘垣之景。
思及此,阮眠已有了辦法。
她轉身與謝淮安一起找來董侍郎,說了一番話。
不出半日,武恆城內便流傳出了一些話。
市井街巷都是議論之人。
“我聽說兵變過後,朝廷撥了賑災銀來重建武恆!這事可是真的?”
“武恆兵變,這裡損失了多少啊!!雖然很多都是流犯轉了良民,但整個城中都已破敗不堪。既然那總督大人是新調任的,想必是朝廷一塊將賑災銀也下撥了的。”
“只是這賑災銀撥下,為何我們沒有半點變化?除了那總督偶爾派發糧食,其他的根本沒有多的東西!!更何況他還以死傷流犯過多的藉口,抓了不少良民去修築國牆啊!”
“這還不夠明顯嗎?!前些日子總督府裡進了一批軍妓,據說還有一個舞姬懷了孩子,就在昨日與他夫人沖突,一屍兩命啊!那總督人後風流,不把咱們平民百姓的死活放在眼裡。”
“總督竟如此畜生?!可是私吞了咱們的賑災銀兩?!”
隨著眾人的呼喊聲水漲船高,幾個帶頭喊苦的流民煽動眾人情緒,受苦的民眾頓時找到了情緒的宣洩口,很快便聚集在了總督府外!
一個人可能沒什麼膽量,但一群人,給他們的膽量可就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