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的郎君啊,不過是看在王府面子上,不敢動她的郎君。
實際上心裡可有半分惦記自己?
她的孩子也沒有了啊!
可不等郡主說此話,陳伯宗一手將那舞姬橫抱而起,急忙喊人:“快去叫郎中!!”
而她這個正室夫人,成了天大的笑話。
……
驛站內。
線人一五一十地將總督府裡發生的一切彙報出來。
就連董侍郎聽到那種慘狀,心裡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感嘆道:“大人,這女人狠起來,還真是可怕啊!咱們對待那死囚,上刑逼供也不過如此。”
阮眠淡淡一笑,只道:“不知大人們可信因果一說?”
“有來有回,有因有果,人生之路皆是如此。阮嬌的此後果,不過是她自己種下的因。而那郡主皆是如此。”
董侍郎很是欣賞地點頭,雙手親自給阮眠奉上一杯好茶。
“阮娘子手段淩厲,心善手不善,明辨是非,實乃讓人欽佩,我反正都是自愧不如。”
這話並不是奉承之言,而是董侍郎實打實從心裡這麼覺得的。
她一介女子,不畏強權,有手段對付惡人,也有本事改善自身,更有魄力拯救弱小。
像這樣的女子,與深明大義,心懷天下的大人才般配啊。
自然,謝淮安看著這樣的娘子,怎能不心生喜愛?眼神裡那滿滿的愛意彷彿都要溢位來似的。
阮眠對上他緊視的目光,勾唇淺笑:“夫君為何如此看我?”
話音落下,謝淮安忍不住心裡那點情緒,傾身上前輕啄了下她的唇瓣。
冷不丁的親暱,讓阮眠詫異不已,她下意識地捂住嘴巴,想到董侍郎還在看著,耳根微紅。
“謝淮安!”
“人家侍郎大人看著呢!”
董侍郎立刻起身:“馬上不看!”說完便一溜煙地“滾”出房間。
被逗笑的阮眠眉眼彎彎,腰身被謝淮安順勢摟去,他的鼻尖緊貼過來,伴隨著他清淺的呼吸聲。
“眠眠,我越發覺得,我離不開你了。”
肉麻之言,讓阮眠心起酥麻。
然而夫妻倆還沒說點悄悄話呢,屋外傳來雲修急切的聲音。
方才董侍郎跑太遠,來不及阻攔了。
“眠眠姐!眠眠姐,咱們村前往關城和蘭羌邊城的路都讓人給封死了!”
聽聞此話,阮眠眉頭一蹙:“封死了?”
雲修點頭,如實說道:“今日本是伯父出診的日子,我想送伯父去關城,結果到路上發現已經設立了關卡。攔路的是總督派遣的官差,無論我們怎麼說,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還說以後若想出城,必須要有表文方可出行。”
看來,陳伯宗這麼快就已經坐不住了。
這關卡一出,不僅是阮老爺無法出診,就連關城那新開的閨秀坊,還有時刻要運送給藥材和其他商品的貨執行也無法通行。
等於直接切斷了阮眠他們所有的商道。
這下可急壞了媋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