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你過來,給我捎封信去金鎩村。”
她既懷了胎,這些日子必然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可不敢輕易亂來了。
所以她一切事務,都由丫鬟代勞,郎中也接連幾天來家中為其開保胎藥物。
府裡的陣仗就不小了。
陳伯宗自然更高興,連著幾天都在她那待著,阮嬌那邊是一眼都沒去瞧過了。
就算阮嬌託人給他暗中送去了不堪入目的書信,那也是石沉大海,毫無回信。
她預感到不對勁,更何況當日說等生下孩子就走的話,不過是她的權宜之計罷了。
在養胎之時,她就對這郡主起了殺心。
阮嬌清楚知道,若此人不死,她的靠山就一日不穩。
雖然她這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但她現在說是總督的,那就是總督的!
怎能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路,被人輕易摧毀。
於是她特意選了個時辰,攔住了郎中,斥巨資讓郎中開了口。
“回這位娘子,夫人已有孕,特意叫小人過來為其安胎。要我說這是府裡的大喜事啊,更何況夫人的孕相極佳,應當是生兒徵兆,只要安生休息著,必然能母子平安。”
“不過……我瞧這位娘子也是一臉孕相,可娘子身子欠佳,怕是要多加休息,補氣養生,這胎才安穩啊。”
聞言,阮嬌臉色大變!
“你是說我胎象不穩?”
郎中惶恐道:“若冒犯娘子實在抱歉,只是老夫是醫者,說不得謊。”
“既然你說不得謊,那你且為我看看,我可是和她一樣乃生兒之象?”
郎中有些為難,但還是架不住阮嬌的強制要求以及銀錢的誘惑。
他細細為其把脈,眉頭是越皺越深,一番診治後,才硬著頭皮說道。
“姑娘這胎象不穩,十有八九,是……生鳳之兆,姑娘這些時日一定要安生養胎,不然極易産生變數。”
一聽這話,阮嬌的臉色變白了。
其實她心裡早早就擔心,這些年她顛沛流離,為了上位以身侍人,乃至孩子的生父是誰她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胎象不穩,可現在竟然還是個女兒的胎象!
反觀那郡主,懷了兒子,又位高一籌!
自己能留下,就是憑借肚裡的孩子作為條件,如今她懷上了,以後哪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此刻的她彷彿已經能想到日後的危難境地!
阮嬌無法坐以待斃,心裡已生出計謀。
看來,她必須要加快進度,提前下手了。
給了郎中一筆封口費後,便趁著夜色,來到府邸的側院,隔著一堵牆,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現在就要動手嗎?”
阮嬌沉下目光,下定決心:“此時不辦更待何時?!難道還想讓她先發制人將我趕盡殺絕?”
“去找點靠譜的藥。”
……
次日,阮眠派去總督府外的眼線就已經帶著訊息來了屋舍。
她唇角微勾,將準備好的藥粉遞到那人手裡,交代道:“定要告訴那人,此藥無色,只要兌入水中即可,七日內定將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