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中只提到他自小被寵慣了,對誰都十分不敬。
如今親眼一看,真是讓阮眠大開眼界!
然而她是想與月娘子見上一面,可世子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個熟悉的身影走到了院子裡。
留下來的小廝見到此女子,慌忙拜見:“見過慧姑娘。”
光是看背影,阮眠已經認出來,就是阮嬌。
她壓低了身影,只露出半個頭看向那邊,阮嬌站著沒動,倒是她身邊那丫鬟,走到章月面前,昂著脖子冷冷道。
“見到慧姑娘還不下跪請安?”
章月渾身是傷,本就沒多少力氣,如今更是被石桌壓腿,哪裡還跪得下來。
那丫鬟見她沒有反應,上前連扇了她好幾巴掌!
頓時章月的臉已然是一片猩紅。
“好大的膽子!我家姑娘過幾日就是世子妃,你不過一個世子的通房,此刻就不把我們姑娘放在眼裡了?”
“霜兒,你沒看到這位姑娘受傷了嗎?莫要為難人家。”
只見阮嬌整理了下披帛,然而那叫霜兒的丫鬟似乎聽懂了主子的言外之意,神色陡然一狠,上前就是要把石桌抬起來。
然而她才剛抬起來一點,卻故意手滑,讓那重重的石桌再次砸到那傷口上。
疼得月娘子渾身冒冷汗,痛苦至極的悶哼一句。
霜兒權當沒聽見,面不改色地又使勁抬起,反反複複多次,就連一旁的小廝好像都看不下去了。
想要出聲,霜兒卻提前一步,用尖厲的指甲狠狠掐住她的肩膀。佯裝關心,可長長的指甲卻嵌入皮肉,隱隱滲出血。
“我家姑娘如此關心這娘子,可這娘子好生傲啊,區區一個通房,全然不把人放在眼裡。”
說完這話,霜兒又面不改色地狠狠踩了她一腳。
那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場的人聽得無比清晰,就連阮眠都不免為其捏了一把汗。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了動靜,阮眠見到是老先生他們幾個人來到了這附近,想了下後便從屋頂下來。
這時院子裡忽然傳來霜兒不好氣的聲音:“站住。”
阮眠沒有回頭,倒是老先生以為她沖撞了什麼人,連忙上前為其解釋。
“這位姑娘,這是我們的泥瓦匠,今日奉命前來勘測王府需要修繕的屋頂,無意沖撞。”
聞言,霜兒的臉色才好看些,不過她仗著背後有阮嬌給她撐腰,言辭不善。
“你們這些匠人還懂不懂規矩!這可是王府別院,沒世子爺的允許怎能輕易進來?還不滾!”
老先生都愣了下,訕訕笑道:“姑娘,我們能來此地,也是王爺……”
“那你倒是拿出王爺的憑證來啊?我們慧姑娘還在此地呢,如今姑娘尚未與世子完婚,你們就想來沖撞不成?”
這丫鬟,堪稱是把無理取鬧給演繹到極致了。
老先生也沒想到她如此不講規矩。
可那慧姑娘是未來的世子妃,他們只好作揖,想離開此地。
然而阮嬌卻笑盈盈地走出院子,鎮定地說道:“霜兒,不得無禮。這可是王爺親自指定的工匠先生。”“不過我聽聞那世子府的琉璃屋頂,遲遲沒有完工,可是發生了何事嗎?”
老先生連忙說道:“此前一直在按照姑娘的意思製作琉璃彩瓦,遂誤了些時日,如今我們已經做出來了,不日便能封頂。”
“哦?那敢問老先生,那些琉璃彩瓦是不是價格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