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她一介婦人,受苦受難,又被江道他們一路追殺,肯定沒有傍身之物,這樣,我還有一處私庫,我告訴你它在哪裡,勞煩你去那把我的東西都拿給母親。”
阮眠沒想到,如此危難之際,他還是惦記著姑母。
雖然姑母早也不是從前的姑母,也早有了自保能力,可這養育的兒子,能對其那般上心,心裡肯定寬慰。
“不急,姑母過得好,當務之急,你們夫妻還是要按照我給的辦法,先療愈好身體,只有身子好了,才能去做後面的事。”
“我已經招呼了店小二,這幾日的吃穿用度都會固定送來。”
聞言,江甄的聲音變得顫抖起來:“表妹,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我有朝一日能恢複身子,我定會……”
“這些事就留著你恢複好了再說吧。”
看著他們幾乎是面目全非的臉,阮眠心裡也泛起酸楚,交代了一番後才退出房間。
謝淮安站在屋外等她,見她微紅的眼眶,言語溫和道:“情況如何了?”
阮眠不想讓他擔心,點點頭說:“挺好的。”
當時她隨意編排了個藉口告訴謝淮安,本以為他肯定會有所懷疑,如今就等著追問到底。
但謝淮安卻什麼也沒問,只用柔和的目光安慰她。
“人沒事就好,但是下次像如此危險的事情,你一個人去辦我總歸不放心。眠眠,無論如何,你都可以信任我,可以讓我幫忙。”
阮眠輕嗯一聲,心裡倒是有些愧疚起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面對這個問題,阮眠已然有了計劃。
她帶走表哥他們夫婦之前,在府裡留下了一些線索,想必江道派人追查,肯定能查到一些下落。
等明日一早,她再去醫館一趟。
……
圖吉府。
江道摔了堂屋內所有的東西,甚至他最珍視的精品華瓷,都被摔得細碎!
院裡烏泱泱地跪了一大片人,只見他怒火中燒,猶如火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吹鬍子瞪眼的嚷嚷起來:“人呢人呢!!一個廢人都看不住,你們真是一群……一群廢物啊!”
原來他今日一早就去了後山的囚籠,要和江甄一問究竟。
當初他與江甄喝酒之際,無意間聽他提起過他知道一處金礦位置。
現下送給王爺的賀禮不翼而飛,為保全他們一家,同時又能合法收益,這會就是逼問出來的好時刻!
本該早就詢問,但他一直不肯說。
今日索性和他來個了結,給他最後一擊!
但萬萬沒想到,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男人,竟然也和庫房那些瓷器一樣,不翼而飛!!
當時江道便氣得站不穩腳跟,只感覺心跳突突個不停,滿腦子都嗡嗡的。
接連兩次的重創,讓他當場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如此,才把所有人召集,他要好好盤問,一個被挑斷的腳筋的廢物,到底是如何逃出那囚籠的!!
可一番盤問發火,沒有一個人說出所以然來。
這會他就氣得跟得了失心瘋一般,砸了屋中所有物品,狠狠洩憤。
動靜不小,平日這個點還在睡覺的安陽氏也聽到了。
她擰著眉頭,很是不耐煩地梳妝,又帶著她心疼的母親來到堂院裡,柔和了聲音上前勸慰。
“夫君,又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