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謝淮安一進去,甩了幾錠銀子在看門的小廝手裡:“把你們這的媽媽叫來,就說貴客有找。”
小廝接住那沉甸甸的銀子,頓時兩眼泛光,二話不說地將他們迎到樓上的貴客包間。
阮眠這出手闊綽的模樣,還真讓謝淮安愣了一下。
“娘子有點身家啊。”
“風俗之地,無非就是被金錢淩駕,咱們既然來此辦事,那就莫去計較那麼多,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這話剛落下,樓媽媽便扭捏著身姿大步走來。
“哎呀,兩位公子可面生的很啊,是第一次來咱們這嗎?不知公子們有何需求?盡管道來,樓媽媽啊一定會盡可能地滿足你們。”
她瞧見阮眠又拿出了一塊金子,內心已經掩飾不了激動的心情。
別說找人了,就算是買個姑娘那也是好說的。
所以阮眠把要找的人說出來後,樓媽媽想都沒想,馬上叫小廝去柴房把女子綁過來。
一路上那女子還在劇烈地反抗掙紮!
她被重重踹在阮眠面前。
“公子,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
“不過此人一點也不識趣,你看看之前多好的一張臉啊,現在都變成了這樣。”
阮眠看到這女子大半張臉都是猙獰的傷疤,滲人無比。
其實她眉眼精緻,若是沒這些猙獰的疤痕,想必也是美人一個。
見她滿臉惶恐,阮眠的心淌過一絲心疼。
猜到她這些傷疤,十有八九是因為不想被賣去伺候人,寧可自毀容貌。
阮眠罷了罷手,讓樓媽媽一群人都出去了。
只留下她和謝淮安兩人看著女子。
等那樓媽媽的人一走,女子忽然從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對準她自己的脖子就要割下去!
還好謝淮安眼疾手快,一腳踢飛那把匕首。
阮眠立刻上前,開口道:“你可是江甄的夫人?”
聽到江甄這兩個字,女子恍然抬眼,淚眼朦朧之際,卻說不出話來。
阮眠察覺不對勁,掐住她的下巴令其張嘴後,才發現她的舌頭被人割了。
她縮緊瞳孔,轉身又去拿了筆墨:“會寫字嗎?”
“聽我說,不知道你可否有聽江甄提起過,他在大京冕洲曾有過一個養母,名為阮均蘭。”
“我便是那阮均蘭的侄女,姑母託我過來是想與江甄見一面,但我去圖吉府邸後發現那江道鵲巢鳩佔。而你還被他們賣到這裡,你可知道如今江甄在哪?”
啞女充滿防備的眼神,顯然不信他們。
阮眠想了一下,將姑母給自己的那塊玉佩遞過去。
“你可認得這個?”
看到這塊玉佩,啞女的神色可算動容起來。
她的眼淚瞬間落下,止也止不住。
顫顫巍巍地拿上那玉佩,無比珍視地捂在自己的心口。
阮眠安慰地輕拍她的肩膀,環視一週後拿來筆墨,放在她面前。
“你可以相信我們,若你知道你夫君的下落,盡快告訴我,興許我還能救一救他。”
啞女抖著雙手,緩緩寫下一行字。